“為什麼要欺騙我!為什麼要殺這些人?因為錢麼?”孟子涵死死盯著對麵的男人,她不明白,為什麼他要怎麼說。“哈哈哈!真可笑!別以為你這雙帶著蕾絲手套的雙手有多幹淨!請您不要再賊喊捉賊了!”他整個人靠了過來,眼裏滿滿的敵意,但一種不明所以的苦澀卻從他張揚的嘴角擴散。“
你在說些什麼?”孟子涵心中微微顫動,因為或許答案早已暴露在陽光之下了。“不承認麼?那我們來看看好了,我這裏有一個電話號碼,這是我的頂級上司的號碼,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它打過來的。”李炎峙撥通了電話,似乎胸有成竹。伴隨這陣陣彩鈴聲,孟子涵僵硬的伸向了自己的包。遲疑的按了撥通鍵,聽見了李炎峙的聲音傳了過來。
“怎麼可能!你在騙我,對不對!”難以置信的看向他。“我的整容費用,我的錢,還有這把帶有消聲器的槍,不都是你提供的嗎?”掏出那把銀質的手槍,推向桌子的另一頭。
迷茫的臉融化成一片淒涼,“你是個頂級殺手!你很聰明!”那張漂亮的臉,堆滿了笑意,一雙手鼓起掌來,清脆的掌聲回蕩,回蕩這場遊戲的灰色幽默。“該我了吧?你最後廢棄的棋子。”從來沒見過李炎峙露出那樣的表情,溫柔的滴出水來。“你在向我顯示自己的價值麼?做了那麼多。”
清澈的眼睛如同他與她初次見麵,那時的兩人也不過是現在這般的距離。“沒有,隻是啊,想起阿靜了!你的那個天真的不像話的傻女孩!”不在看著孟子涵,李炎峙呆呆的凝望著窗外的過往行人,似乎期盼著那個身影能夠從拐角處突然出現。“阿靜麼?她太單純了,所以她輸了!”半涼的咖啡全灌進嘴裏,可笑的笑起來,我們可笑!
在這一切的落幕,兩個人又是相遇,這樣宛如摯友一般閑談。“因為她麼?一次又一次的放棄?你有很多機會殺了我!”孟子涵抬起頭望著李炎峙若有所思的臉龐。“是啊!我以為她真的回來了!我多想補償她,我想好好的重新愛她一會,就這一次也好。可惜,我的罪惡注定我不可能在見到她了。”扭過頭,李炎峙如那天一般幽幽的說道。一米陽光照耀在罪惡的二人,這陽光下,誰又無罪呢?
一雙手按在槍上,緩緩握住它,一點點移向那雙溫柔的眼睛,也許又那麼一絲的顫抖與猶豫,但下一刻,扣動的扳機與倒下的身影,填滿女人的雙眼。李炎峙拉住了她的袖角,有些無可奈何的笑著,那張刻薄而又毒舌的嘴,說出了最後的一句話“我的愚蠢,就是愛上同一張臉的兩個人吧!”
孟子涵怔怔的望著那個連她都差點被騙的那個孤傲如雲的男人,沉默了。
良久,甩手丟下槍支,蹩這頭孩子氣的說“真是的,連聲響都沒有!”起身,走出咖啡廳,很快,這裏就會被處理,很快就會遺忘了吧!跌跌撞撞的走著,她質疑了,為了什麼?要讓那些生命為自己鋪墊這條不歸路?
她不知道,她到底會不會懂?這兩個最後廢棄的棋子對她而言意味著什麼,有時候,有些人,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知道啊!
六月的天氣總是喜歡飄落些許的雨絲,伴著淡淡的憂傷充斥在快節奏的都市,孟子涵就喜歡在這些許有意境的的天氣,在咖啡小店裏點上一杯她最愛的卡布奇諾,一坐就是一個下去,即使是上班的時候,她也要盡可能的騰出時間,來享受屬於她自己的空間,隻有她自己,默默的看著窗外的人來人往、車水馬龍,沒有人知道她想什麼,或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麼。
孟子涵從畢業之後就在一家外企工作,在人事部門任命,工作還算輕鬆,身在異鄉的她能在上海這個大城市有一個容身之地真的是很不容易,也許她背後也有著我們所不知道的故事吧。
“叮鈴鈴、叮鈴鈴……”孟子涵不耐煩的拿起鬧鍾,睡眼朦朧的看著鬧鍾上顯示的時間,突然一躍,自言自語道:“啊,快遲到了,怎麼辦怎麼辦?”邊說邊慌亂的穿衣服洗漱。同租房的舍友汪華看見孟子涵如此著急,說:“今天你怎麼這麼著急,平常不還有一個小時才是上班的時間嗎?今天是怎麼啦,公司的母夜叉發威了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