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孟子涵忍不住了,她那原本就在眼眶裏打轉的淚水此刻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的往下落。一點梨花帶雨,讓人楚楚可憐。這一刻,她再也不是那個人前人後大大咧咧的女漢子,不是那個在廣場把別人罵的狗血淋頭的鄂男人,她隻是一個受了委屈卻沒人可以哭訴,卸下了所有偽裝的柔弱女孩孟子涵。
孟子涵去辦公室找景輝,沒想到吃了一個閉門羹,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子攔住了她的去路。
當孟子涵默默無語的提著自己的東西離開公司時,大廈21樓的景輝透過大廈的玻璃窗看著孟子涵瘦小的背影。
希望你不要怪我,你沒有追尋夢想的勇氣,我給你勇氣。景輝默默的說,他此時的惆悵就像一縷緩緩升起的輕煙,也許被風一吹就會消散吧。
如果你沒有翅膀我就為你裝上一雙翅膀,如果你沒有自己飛翔的勇氣,我會在懸崖上推你一把,逼著你也要飛翔呀。
失去了工作的孟子涵傷心的回到了最近的那間居住的小屋,關上門抱著自己的小熊,蜷縮在床的一角,眼淚濕了床單。
事情已經如此,那麼生活也要繼續。對吧小熊熊?孟子涵撫摸著陪著自己一起長大的小熊,自言自語道。先前的陰霾已經一掃而空,鄂男人就是鄂男人無論遇到了多麼傷心的事情,過一會兒就會忘的一幹二淨。孟子涵擦了擦眼角的眼淚想到:“剛才自己居然哭了,這真夠丟人的,這個死買避孕套的,下次遇見他一定要讓他好看,哼,讓你嚐嚐老娘我的厲害。”
孟子涵看著牆上掛著的全家福,不自覺的思緒飄的越來越遠,她想起了爸爸媽媽,想起了自己那個微暖的家,更想起了自己那個夢中出現過的隻有鮮花和快樂的國度。
孟子涵輕輕握緊了拳頭,既然老天讓我失去了我舍不得的東西,這樣我就可以去實現我的夢想。
這時,床頭的電視機裏播放著步步高的一則廣告:裏麵美麗的女主人公向公司的老板遞出辭呈,她開始走出了家門背上了旅行包,開始了追尋夢想的旅程,電視機裏的女孩笑靨如花:“路再長也長不過我35碼半的腳步。”,孟子涵看的不由得癡了。
晚上的時候孟子涵又去了廣場賣手機殼,其實她來的目的還是想看一下那個賣避孕套的帥哥。當她的小電瓶車來到廣場的時候,她的攤位處空空如也。孟子涵的嘴角不禁泛起一絲的苦笑:“果然不在麼,還真是怕嘴角揍他呢。”
這時遠處的一輛白色的奔馳車停泊在馬路旁,它的燈正忽明忽暗的閃爍著。車子的主人透過黑色的玻璃車窗看著孟子涵,也露出了一絲苦笑。
廣場上調情的年輕情侶們不知疲倦的親著嘴,相互擁抱,似乎要把對方變成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到了老年依然不安分的大媽們,拿著紅色的扇子,在農業重金屬音樂的包圍中,忘情的扭著秧歌。幾個已經滿頭白發的古稀老人,靜靜的坐著。一個個可愛的小朋友歡快的叫著跑著,為廣場帶來了許多的生氣。出來逛街的一家三口門,好奇心重的小情侶們在擺攤的地方來來回回挑選著小飾品小玩具。
孟子涵默默的對自己說,我要追尋我的夢想了開一間屬於我自己的花店,把我的快樂送給每一個不滿意自己生活的人。
天上的星星似乎正點著頭讚同著她的觀點。
遠處車裏的景輝望著下定決心的女孩,露出會心的一笑:“加油吧,少女。”
時間匆匆如流水,自古奔流不停息。子在川上日:“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其實說到底它們的意思都一樣,時間走的真他娘的快。
孟子涵也是這樣想的,這個冬天來的特別的早,也特別的冷。
北方的這座城市似乎裹上了一層銀白色的綢緞,一個如此現代化的城市,此時此刻就像是一位婀娜多姿的少女,弄著白紗,舞動著自己誘人的身姿。銀裝素裹,分外妖嬈。
孟子涵又騎上了她那有點破舊的小電瓶車,她後麵的紙箱裏放滿了各色美麗的花環。這些花環都是她自己親手編織的。兩年後的她實現了自己的夢想,在市區的一偶開了一家花店。她也如自己所想的編織花環免費送給那些需要快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