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就是這樣。”
攝影師一邊透過鏡頭看著，一邊飛快的按下快門。
很快，一組照片就照好了，攝影師衝笑道：“收工了，這組照片算是照好了。”旁邊的工作人員趕緊拿著大衣給嘴唇有點青紫的披上。
勉強笑了笑，“那先回去了。”
知道，有些話隻是說著冠冕堂皇的好聽。
打通北京的人脈——她曾經出入上流社會，結識的固然都是商業巨賈，但如果那人脈能用，她此時還回落到這個地步麼？
想是這樣想，臉上卻半分都不顯露，她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遇到一點事兒就驚慌失措的小女孩了，時光會用它的鈍刀子一下一下的剔去她身上的柔軟。她甜甜一笑，道：“多長時間？”
攝影師道：“天行駐京辦就他和景輝兩個負責人，兩人一人一個月。工資月給，具體的，你到時候再和他商量商量，他那人挺好說話的。”
笑道：“那成，您給個電話，回頭給楊哥打電話。”
攝影師找了找，把長嘯的名片給，順手把景輝的也給了，“他是另一個負責人，你最好也見見，萬一出了什麼事也好聯係一下。”
道了謝，將名片收起。
模特的工作時間最是每個定性，平時很少有空閑的時候，難得早上沒有工作，她泡一杯玫瑰花茶，敷著麵膜坐在電腦跟前
玫瑰花茶馥鬱的香氣熏得她整個人都懶懶散撒的不想動，她隨手打開個網頁，正好是關於天行集團的。她打起精神，坐起來，一頁一頁的翻看著。其實天行集團她一點也不陌生，甚至曾經的她還仰慕過天行集團的創始人譚維，一個現今才二十九的，僅僅比她大四歲的男人。
網頁一頁頁的翻下去，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光芒。
她撥通了長嘯的電話。
出於職業的緣故，長嘯接電話很快，“你好，是天行駐京辦的負責人，長嘯。”聽得出他聲音還帶著初醒的朦朧，微微沙啞。
道：“你好，是。”
長嘯愣了一下，才想起之前自己的老同學給自己提起過這個人，他笑了笑，“是菀小姐啊，有什麼事嗎？”
“聽說您……”她微微停頓了一下，組織著語言。
長嘯卻以為小姑娘尷尬，接口道：“要不這樣，今天咱們一起吃個飯。”
想了想，道：“好，您說時間。”
長嘯道：“十一點，對北京不太熟悉，你說個地點吧。”
她關了點腦，打開衣櫃。
因為職業緣故，她的衣櫃裏五花八門，有成熟優雅的，也有青春靚麗的，微微思索了一下，選擇了一件成熟穩重，卻又不顯死板的職業套裝。
——兩個三十多歲的，事業有成男人，職場上什麼樣的美女沒見過，想必，想就不會把她看入眼了。
走到門口，她又遲疑了，她缺錢，很缺，巨額債務要還，房租水電要交，單這兩樣就足以讓她放下一切去委曲求全。走回去洗了臉上的職業妝，淡淡的打了一層腮紅，換了一身時下流行的清新自然的學生裝扮。
不出意料的，長嘯和景輝留下了她。
開始了一個月陪著長嘯見客戶，一個月陪著景輝見客戶的日子。
幾個月後的有一天，景輝下班已經很晚了，他從辦公樓裏走出來，一眼就看到了門口衣衫單薄的，他幾步走過去，輕斥，“怎麼等在這兒，這天還冷成這樣。”說著，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給披上。
賭得就是他的嘴硬心軟，換了是長嘯，肯定直接攬過來了。
她柔柔笑了笑，“剛剛拍完一組照片，想著你今天在這兒，就過來等等看。沒等多久，就是化妝畫得臉色不好。”
景輝微微不悅，“下次直接給電話，下來，要麼，你就直接上來吧。”
搖頭，臉色漸漸變得好看了些，“當初說好的，隻是幫你和楊哥跟那些大老板們牽線搭橋，別的事情一概不問，要進了你們辦公樓，楊哥回頭又得罵了。”
她輕巧一笑，略過此事不提，“景大哥，還沒吃飯吧。”
景輝還有些不悅，但看著她乖巧討喜的笑臉也不說什麼了，“哪有那麼的避諱。”他暗罵了一句，道：“走吧，吃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