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宋天恩。我的名字意圖很明顯,中年得女父母感謝老天給予的恩賜。
我的父母是普通的工薪階層,幹了幾十年的默默無聞共產黨員。因為聽聞早產兒體弱多病,所以父母一直對我這個意外恩賜自是嗬護備至,含在嘴裏怕化,捧著手裏怕掉,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事實上我本身也非常爭氣,至少我像汽車上的雨刮器一樣,挑選父母基因中的極小的閃光點,進而完美組合發揚光大。
從生物學角度來看,平庸無為的兩張臉堪比大眾的父母有著我——這樣一個集合了他們各個五官微小出彩之處,然後加以以高倍數放大的女兒實屬不易。或者說有著自小被喻為美人胚子的女兒實屬基因變異。雖然他們多年來本著無知的驕傲:不趕速度是注重質量,我家恩恩,就是所謂的厚積薄發!
小學時的班級的班長、校大隊長;初中時的共青團員、品學兼優的三好學生;高中時蟬聯學生會主席冠冕校花。老師的心頭肉,父母的掌上明珠,同學眼中既嫉妒又羨慕的對象。我的房間素來被多年來參加的大大小小競賽抱回的獎杯填滿,曾被人半打趣半揶揄的笑稱:活在獎項中的女人。
所以在單位默默無聞、碌碌無為的父母一旦提起我,免不了麵露紅光,自豪驕傲。是的,我是這對年近六旬的夫妻此生最大的驕傲。
現在我麵臨的是繼續深造,或者進入社會就業。幾天前我剛爭取到一個難得的出國深造的機會,甚至早前幾家中外合資的大企業看我的不俗的麵試表現也紛紛向我拋出橄欖枝,流表示聘用意向。無論怎樣,我的前途都是一切繁華似錦惹人看好,父母笑得合不攏嘴咧出兩朵花,眼角的層層溝壑都被喜色溢滿。
我的人生才正要開始!
然而,所謂紅顏多是薄命。我卻並未想過這句話會如此相得益彰的映照在我身上。
我才二十歲(曾跳級過),正是惹人呈項風華正貌,前程似錦。然而那天過馬路時,一道強光忽然向我打來,我抬手去遮。緊接著一輛疾馳的大貨車…對!不是奔馳不是凱迪拉克,隻是一輛看起來行將朽木的大貨車將我像垃圾一樣重重拋起。
我似乎已經感覺不到身體撕裂開的疼痛,雙眼的焦距開始逐漸模糊起來。司機驚恐的眼神,友人的驚呼,這一切一切都讓我覺得像置身局外人一樣的遙遠。
其實我並不是所謂的天才,為了得到別人的肯定我甚至不惜周轉於學校和補習班兩點一線的掌控之中,挑燈夜戰、開夜車也是家常便飯。想到這裏,我突然覺得很累。我對自己過往所堅持的產生了動搖,猛然湧上心頭的倦意讓我不由闔上雙眸…
我真的是太累了……
“滴—滴—滴”尖銳的儀器聲音在空蕩的搶救室顯得分外刺耳。
“對不起,十四點二十分,病人搶救無效宣告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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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寫穿越,比較青澀,請大家多多包含:)
阿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