疙瘩和因子因為不同的事情，著急上火，互不搭理。他們腦子裏有太多念頭，像一團麻，想要去找到線頭，發現眼前的迷霧太厚，沒有頭緒。
厚重的大門嘭嘭嘭被拍打著，門外的聲音經過門的傳遞，變得厚重粗氣，讓人聽了感覺莫名窩火。
疙瘩急於知道保險櫃是否還有鑰匙，如果答案是否的話，那就麻煩了。
因子蜷縮在角落，像是得了失心瘋。疙瘩無奈搖頭，拍拍他的肩膀，切斷電腦電源。才走過去，給前來盤問的警察開門。
警察們由於慣性還在用巴掌在門上不停的拍，本就要放棄，沒料到門倒是開了。反倒是先一愣，然後才問：“我們接到的報警電話，報警人說的位置是這裏。”
疙瘩左右打量了前來盤問的民警，也是事發突然，他們從睡夢中被電話叫醒，現在臉上還帶有倦意。眉頭微皺，讓出門口的位置，示意他們進來，然後又緊緊的關上門。
民警有點不耐煩，又問：“你是報警人嗎？”
“你們是不是應該出示一下你們的警官證。”
民警沒料到疙瘩此時在乎的竟然是這麼虛的東西，對麵發生的可是命案！可是也沒道理反駁，批評疙瘩的流於形式，悻悻的取出警官證：“這下可以說了嗎？”
疙瘩看都沒看一眼，吸了吸鼻子，：“這樣的態度是不對的。我這是在幫你們糾正執法程序。我相信，如果公民們看到穿警服，戴大蓋帽的，就覺得是警察的話。那豈不是很危險？你們的工作也很難開展吧。一邊忙著和犯罪分子鬥智鬥勇，一邊還要忙著打假。這顯然是浪費行政資源，您說是麼，警官！”
民警們被奚落的毫無反駁之地，心想，大半夜出命案還碰上一個那麼能白話的報案人，真是添亂。無奈幹咳兩聲，想要結束荒誕的思想政治教育課。四處環顧，看這屋子格局奇怪，一點都不像是人生活的地方，眼睛斜睨，看到了白板上鬼畫符般的圖片，像是關係圖，卻又感覺怪怪的。
疙瘩突然發聲：“我不是報警人，報警人被嚇傻了，蹲那兒緩神兒呢。要想知道具體的，我想你們去看超市門口和裏麵的監控視頻，比問這個呆子更實際。那麼晚了，人民警察辛苦了，您二位慢走不送。”
民警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好在其中一個腦子活，“監控我們自然有同事在查，不過詢問報案人，是我們辦案的必要程序。什麼事都依程序辦事，不是您在開門的時候已經批評我們了嗎，我們自然及時改正，還希望你配合！”
疙瘩沒想到還遇上了一個難纏的主兒，想要打發他估計還得逗幾下嘴皮子。不過這回還沒來得及開口，民警又說：“不過，看你朋友這情況，我們白天再來跑一趟好了。”
說完民警轉身就要走。這裏疑點太多，人也奇怪，看來想要弄清楚怎麼回事，一定得再來一次。民警和疙瘩視線在空中交彙的時候，二人各有心事。疙瘩心裏還惦念著如何打開保險櫃，下水道裏的鑰匙根本拿不回來了，那這下鐵塊一樣的保險櫃除了用火藥炸開，就隻能用公安係統的開鎖技術了。
當初因子和疙瘩花重金，並且拖了很多關係才買到的保險櫃是有很重要的用途的，可是那件事發生變故，買回來後倒是用不到了。反倒讓因子用了去，放些他自己的小東西和私房錢之類的。後來，疙瘩瞞著因子又放進去兩份材料，這兩份材料沒有複印件，隻能說絕無僅有，隻此一份。
疙瘩腦子飛速轉動，突然說：“凶手應該叫張傳，傳統的傳。”
“張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