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陌腳步看似飄逸,卻是有些紊亂的向前移去,他的目光鎖定在了角落處那雙手環膝抽泣的女孩,手盾隻感覺有一把刀子在自己胸口來回絞割,比往日執行任務被槍傷要痛上百倍。
‘噗!’
眼神冷眸的右手向左方刺去,一條在地上滾動的手電筒燈光照射下而血淋淋的管狀物由刺匕帶出,鮮血從被刺之人喉嚨處噴湧而出,千陌途中移動速度沒有絲毫停滯。
八米的距離,需眨眼兩下才能到達。但僅僅在一眨眼的功夫之後,千陌腳步霎時緊急停下,目光鷹鷲的從蹲在地上的女孩身上艱難移開,看望右邊處那一群人!對方手中有支槍口對準了蹲在地上的女孩!
其實在飯桶說出自己要下樓看的時候,杜亥東已經醒了。年紀到了一定程度,睡眠很淺。所以杜亥東也聽到了岐子與枸杞子的對話,但是他裝作沒有聽見。在杜亥東想來,隻要再‘不聽見’十來年,自己就是黃土中的一員,何必為了這點小事傷了幾十年的兄弟情。
杜亥東手持手槍直指那個綁架來的女孩,他知道自己槍口該指著誰才是對自己最有利。與岐子等人從房間走出,待看到樓梯口處隻站著四名陌生人的時候,杜亥東臉上蒼白一分,因為這說明他的兄弟飯桶已經不在人世。
空氣中有些令人作嘔的腥味,杜亥東深吸一口氣平複自己的波動,槍口沒有離開過人質半分,而目光的恨意聚集在最前的那麵冷漠男子身上。
“你是柳擎派來的?我要她女兒為我兄弟償命!”隨著杜亥東猙獰的麵孔流露,他手中扳動的扳機形成了角度,再進一分,槍會響!
以蕭離等人的身手突襲七個完全沒有準備的普通人不過是瞬間搞定的事,三人走到千陌的身邊,看向對麵那一群持槍之人,沒有絲毫驚懼。他們有百分百的把握以最小代價解決他們,但是那一名老者的手槍槍口卻是指在女孩身上,他們不可能在解決對方時讓杜亥東不扣動一次扳機。
千陌將還沾著腥味鮮血的刺匕收回腳踝,他的眼眸有著不耐煩的暴虐:“你是杜亥東?你若是傷她一分,我讓你們所有人陪葬!包括你的女兒!”
以蕭離在港城所組建的情報網,查到一個港城本地人的資料易如反掌,千陌已經將杜亥東的所有資料看過一遍,包括那個在國外接受治療的患病小女孩。
杜亥東眼眸眯成一條縫,如毒蛇吐信般看著千陌,這威脅正好擊中了他的軟肋。
“你要敢動我女兒一根汗毛,我保證我做鬼也要讓你不得安寧!”杜亥東一字一頓的說出,目光陰沉的看著千陌:“在此之前,我也會拉下柳擎的寶貝女兒為我女兒陪葬!”
瘋了?不是!杜亥東知道對方已經知道自己在意的是國外接受治療的女兒,那麼對方必然會有所動作,既然左右擺脫不了,大不了玉石俱焚!這是杜亥東一世梟雄的魄力。
“放了她,我讓你離開!”千陌將眼中的暴虐散去一分,為了女孩的絕對安全,這夥在他眼中必死的人有了生機,千陌把握住了杜亥東最在意的人,而杜亥東也抓住了千陌的弱點。
‘砰!’
沒有絲毫的預兆,卻是杜亥東將手槍的槍口移到千陌身上,一朵血花在千陌胸口綻放!
千陌能躲!這老人的動作在他眼中很慢很慢,但是他隻偏移了一小步,僅僅躲過了必中胸口的這一槍,是子彈穿過心髒的旁邊,為的是讓這老人出一口氣。在剛才杜亥東曾說過,千陌殺了他兄弟。
一聲槍鳴在寂靜的黑夜格外刺耳,殷雄看到千陌不躲不避的承受一槍,嘴角露絲絲殘忍的微笑。蕭離的目光卻放在依舊埋首在黑暗處的女孩身上,不知在想什麼。而趙秀瀝則是大目瞪著杜亥東,這老頭,當真把他自己算是一根蔥了。
“我放了柳擎的女兒,你們便不再動了女兒?”杜亥東起了皺紋的臉上因表情變化太大而有些扭曲:“那我的兄弟誰來償命!?你們一個都別想走!血債血償!”
ps:我輪到夜班了,每星期輪一次,下午從四點上到晚上十二點,所以每隔一星期會變成中午更新~。更完宿舍生就去睡覺了,等下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