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破舊的樓房大廳中,三個借著手電筒燈光打著牌的男子賭得不亦樂乎,他們的一天除了睡覺外就是有些小賭注的牌類遊戲,順帶恐嚇恐嚇下小學生要點保護費,也有時候,自己東哥在生意上遇到一些‘困難’,他們會主動的光顧光顧對手的住宅。砸窗戶砸門杜亥東不允許,但是潑點油漆還是在合理範圍。
昏黃跳動的手電筒燈光在三雙眼中不時閃爍,若是在三人在轉角處突然顯身,倒也是一個嚇人利器。
“真實奇了怪了,那倆窩在窗戶底下的萎男怎麼今天不打呼嚕?那麼他娘安靜還真是不習慣。”
盤坐在地上.叼著一根野草的混混將自己剛剛贏了五塊錢麻利的收進口袋,發現現在較之剛才安靜了不少,是以不由問了一聲。
“那兩基佬指不定夢到了什麼,現在纏綿在了一起。”輸了錢的一名混混不耐煩的揮揮手,對他們口中的兩萎男很不待見:“搞不好現在已經抱在一起快射了。”
“東哥讓我們好好守夜,要不我們去看看?”贏錢的混混想趁機開溜,在剛才兩個半小時時間內,他總共贏了四十二塊五角,這時不走更待何時。
可是輸錢的人不是那麼好糊弄過去的,這幾十塊錢可是他們一天的生活費加上煙錢。操蛋的,如果贏不回來的話,明天就要像贏錢的這哥們叼根草過一天了。
“你管那麼寬做什麼,枸杞子哥不是讓其他幾個兄弟在底下巡著嘛,麻痹的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你贏錢就想跑。”輸錢的兩人怒視站起身來的混混,道:“要走也可以,把我們輸的錢吐出來。”
贏錢混混臉色發幹的訕訕一笑,又盤坐下來,地上雖然很髒,但是比他們的衣服還幹淨一些:“老子不去看了還不成,來來來,看哥子不把你們的褲子一起贏過來,讓你們的鳥仔迎風飄舞。”
整個一層樓中,有十六人或在睡覺或在走動也或者在玩樂,這個人數量超過了千陌的預計,十六人,比預想的多了許多。
在蕭離湮滅兩人呼吸之時,殷雄借著樓下眾人短暫的疑惑瞬間,從側麵貼牆而進,慢慢摸索到中心地帶。分米之處,電筒燈光照到自己腳下,可惜對方在笑談著他們的人生樂事,沒注意到燈光探照下詭異的黑灰皮鞋緩緩移動出光圈。
移懂到相對高的位置之後,將樓房一層觀察雨眼底。雖然這些人懶懶散散,但是站位不得不說很有講究,若是對方打起十二分精神,即使趁著夜色蕭離等人也不可能不被發現的潛進來。
‘布置哨位的人還真有兩把刷子。’殷雄嘀咕著算是表揚了一句,從這布置來看,對方對於樓房做過全麵的查視,是一個有心人。
而這樓層的布置站位是由岐子吩咐下來的,他對於網絡通訊有興趣的同時,對於自己這個以前作為杜亥東出謀劃策的軍師的本領還在,這些在關鍵時刻能救自己一命的布置他不敢忘,隻是執行之人已不是往日兄弟,執行能力接近於無。
‘可惜隻是一個披著華麗外表的空殼。’殷雄看著眼皮底下各種姿態的混混們,嘴角冷笑一聲,上不了台麵的東西果然是扶不起的阿鬥。
冷冷看著一個壯碩的身影從側麵窗戶款步而進,身材雖然粗壯,但是手裏的活計甚是細膩,輕輕一個擺動,已將落在巡邏隊後尾兩人放倒。殷雄看著趙秀瀝一個個輕鬆的收割著‘人頭’,這麼算下來,在剛才的‘賭約’下的贏家必然會是趙秀瀝,看來手盾的安排有些不合理。
趙秀瀝每走一步都顯得極為悠閑,卻是每每都能抓住樓層裏混混最為鬆懈薄弱的地方,從後邊逐一撂倒。隻有從殷雄的位置看去,才能看出趙秀瀝走得極為‘巧合’,一個‘之’字型的路線來回穿插,而在剛才,趙秀瀝望了暗處殷雄所在的位置一眼,對於他們來說,某些角落最便於藏人已經了然於胸。
沒有任何臨死之前的呻吟,沒有任何該有的針紮與示警,被蕭離順手牽去四人,趙秀瀝則是十人,唯有在剛才突然跑到外邊上廁所的兩人還為自己留著幾分鍾的呼吸機會。
‘踏踏。’
從剛開始的行動到如今蕭離三人的回合,時間僅僅過了十七分鍾,在此刻,殷雄的腳步聲不加掩飾的在空曠一樓響起。那些角落邊上,是一具具脖子以活人不可能完成的角度傾斜的屍體。
“我怎麼感覺一下子這破樓變得陰森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