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一把雙麵刃,能讓一個人韜光養晦,也能將一個人銳氣磨盡。
杜亥東看向枸杞子的眼睛深處有一抹外人不易察覺的厭惡,但還是深深把這厭惡壓下,多年的兄弟情,割舍不掉,
“柳擎是一個聰明人,如果查到是我們做的,那他必然會查一下老黃曆知曉我們的底子。如果想弄個魚死網破,那他大可以去報警。”認準的,一個擁有幸福美滿家庭的人不會和一個還敢刀尖添血的浪人搏鬥,杜亥東心裏卻苦歎這是自己的悲哀。
枸杞子眼珠子直轉,他在想著這事情會不會發生。岐子麵露思索之色,東哥的話他一直都相信。而飯桶並不是說四十多歲還甚是肥壯的他是一個飯桶,這隻是年少之時給起的一個外號,實際上飯桶比枸杞子與岐子的心思都要細膩。
“東哥,那我們抓住的這個女孩在事後是...”飯桶說到這裏頓了一下,不由望向角落處雙手環膝蹲在一旁低聲哭泣的女孩:“如果直接放了她,就算柳擎不敢報警,但是他肯定會在關鍵時候給我們下絆子。我們是不是讓他的女兒留下來一段時間,等風平浪靜之後再做打算?”
再勒索一筆,是飯桶心中所想的,既然初一都做了,那十五做了又如何。飯桶知道一個項目不可能立即產生效益,而現在他們需要的是現金。不過剛才杜亥東沒有直接‘問’柳擎要現金,那麼飯桶也不會違背他的意思。
“嗯,這女孩先在這委屈上一段時間,但是,你們不許動歪腦筋!岐子,你給我看著,誰要是動著女孩一根頭發,你就把他的手給我看下來,丟出去喂狗!”
女孩很可愛,從手下小弟泛綠的眼光中就可以知道這幫人對這女孩動起了心思。雖然杜亥東不是正人君子,但那種齷齪之事他不會去做,更何況柳依語的柔弱讓他想起了自己那個遠在國外治療的女兒,心裏默聲對柳依語說了句對不起,如果做壞事會折壽的話,杜亥東請求將所有的懲罰降到自己的身上,妻子已經走了,他希望能留住女兒。
......
“千陌,你要做什麼!”
在柳擎家中,柳擎結束與綁匪的電話後,立即打電話讓自己的秘書把八號土地的資料傳給自己,從中知曉了這事定然與那家文新社的杜亥東有關,而千陌在得知這一消息之後,已經站起身向門外走去。柳擎見狀,連忙喊住。
“對方已經說了條件,這土地權我給他又何妨,你別弄巧成拙了!”
身處逆境的人都會抱有幻想,希望答應對方條件後能換回自己想要的,這時的他們容不得別人做出違規的事情。
“柳擎,老糊塗了麼?”千陌沒有轉身,腳步不慢的向門口走去,留下不留情麵的諷刺:“我承認我在感情上是一個懦夫,但是你在親情不一樣也是一個徹頭徹底的懦夫。竟然對方暴露了身份,又綁架了柳依語,那麼,他們該...”
最後一字為‘死’!關上柳擎家大門,將最後一字放在心底沒有說出。千陌站在門口外,手中煙梗不經意間已經燃盡,火紅的煙頭已碰到千陌粗糙的右手,但陰沉著臉的男子沒有絲毫感覺,唯有‘死’字來回在心中默念。
千陌不知道大廳內頹敗的柳擎在作何感想,此刻他邊走出小區邊拿起手機,撥打的是蕭離的電話,在剛才接聽的時候,已經讓蕭離定位對方的位置,用的是軍事衛星!
“對方雖然有偽裝,但是位置已經鎖定。北緯235度,即港城九七八零國道一側,圖像顯示的是一處沒有人煙的荒廢樓房。據剛才調查出的信息,對方杜亥東乃黑道出身,據我估計,在這出荒廢樓房內不下二十人。”
千陌皺眉聽著蕭離的得出的接過與結論,如果對方在裏麵有人,自己強硬姿態闖進的話完全保證不了柳依語的安全,他需要的一個完全沒受到傷害的柳依語。
“好久沒有和你們一起合作...這一次,你和殷雄趙秀瀝幾個過來吧。那女孩,我不想出現任何意外,要求的結果隻有一個,柳依語必須毫發無損。”
回到港城的一年時間,隻在上一次潛進國家秘密研究基地時與蕭離等人有過合作,雖然是什麼人手段通天的讓國家機器沒有找自己的麻煩,但這不是千陌所需費腦的。
每一次任務之前,總會把目地講清楚,而這一次,為千陌發布的任務,將柳依語毫發無損的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