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陌沒有繼續看著那小男孩消失在人群中,剛才的一問隻是隨口而為,純屬下意識的問話,就比如一個與你不是很熟的朋友問你吃飯了麼,你一般都會回答已經吃了。
‘這人,會在哪?’千陌晃動著手中的小掛件,對方‘引誘’自己來這條路,在剛才小男孩口中的鑫笙以及心聲...對方視乎很了解自己最近的狀況或者說是很關注自己最近的情況,沒有惡意...很細心的且有能力的布局...去千陌對這個人完全沒有概念。
在千陌蹙著眉想著可能的人選時,他沒發覺周圍隨意走過身邊的行人袖口的攝像機,且不是一兩個人,這些人走過之後為了不重複出現,前後動用了不下三十人輪流攝影,用心,可謂良苦。
有的人喜歡用望遠鏡從那圓形處窺探別人,不過這‘有的人’代表不了所有人,港城一所裝潢普通的旅館內,生意依舊的清冷,隻有在前段時間住進來了幾個人才讓旅館不至於隻有員工。
在這家旅館的一間房間內,沒有幾十寸的液晶屏幕,隻在櫃台上擺放這一台二十一寸彩電,不過讓人費解的,彩電裏播放的不是供人消遣的節目,而是畫麵抖動的攝像直播!
在沙發上,一名四十來歲貴婦姿態優雅的看著彩電上那把玩手中小掛機的年輕男子,貴婦眼中有些深深心疼與惆悵,在昨天,她知道了屏幕中的這男子為了一個女孩整夜沒睡,在前一些時間這乃年輕男子更是憤怒之下徒手伸進來一個活人的胸口。
“不知道他心中的心聲是什麼,唉...”貴婦輕歎口氣,繼續說道:“你們說這小家夥會不會同時喜歡上好幾個女孩子?”
在沙發邊上,恭敬站立的兩名魁梧男子對視一眼,由右邊的男子說道:“夫人,這事我們不清楚。”
保鏢的工作很簡單,就是保證雇主的安全,這兩人不是保鏢,但是性質類似,對於貴婦的話,他們必須應一聲,但大多是說些空話。
“你們啊,爺跟我說過,你們可以發表自己的看法,不過以現在情況來看,爺的想法雖好,但是有的東西不是那麼輕易改變的。”
貴婦目光始終放在彩電中的年輕人身上,這時後者已經停止把玩手中小掛件,沒有繼續待著原地,已向鑫笙路外走去。
“如果小家夥同時喜歡三家的小姑娘的話...嗬嗬,說不得我還要上親家的門拜訪一二,就是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彩電中的年輕人漸漸消失在攝像頭之外,貴婦不由苦笑一聲,沒有與旁邊人探討的意思,有時自言自語也是一種訴說:“都是些好女孩,都讓人難以割舍,雖然對待‘情’這方麵小家夥比他父親弱一些,但是骨子裏對更好的追求卻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
千陌對於那條諧音太過婉約的鑫笙路實在覺得不舒服,總感覺身邊有什麼東西在盯著自己,但自己卻怎麼都找不到,索性離開,讓自己好受些。
鑫笙,心聲...看來,需要蕭離好好查一下港城的出入境人士,最近來到港城的‘大佬’級人物貌似不少,來去都是無影,讓千陌心中蒙上一層陰霾。
‘鈴鈴鈴...’
老土的鈴聲引來不少旁人的注目,在這種注目禮中,千陌掏出手機,看了下來電人。
“郭翎,什麼事?”
郭翎現在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每次打來電話都會給自己引出不少事,最近一次電話則是邀請千陌參加一個飯局,但是,那次是在半夜兩點鍾,吵醒了千陌的郭翎得到了前者直接掛斷電話。
“嘿嘿,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
比千陌手機鈴聲還老土的台詞隻有郭翎能說出口,幸虧千陌能說出新穎一點的台詞。
“好壞參雜著說。”
“哥們,你這要求有點難度,要知道我小學時語文基本都沒得過滿分,初中之後就勉強及格。高中那時壓根就沒及過格。”郭翎很能扯,即使現在他坐在一草堂生產車間監控室中看著廠外那不容樂觀的形式:“好壞參雜...可以這麼說,我們一草堂車間的麵子已經大到能讓那什麼什麼北淩凹拉著幾百號人前來堵門了。”
千陌聽著郭翎最後麵的一句話有些吃力,整理了一下,才得到一句教清晰的語句:北淩傲帶人來堵一草堂車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