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給他們放假了,有人給那人施壓了,有人想讓遊戲的難度增加…也有人,想見識一下我的能力。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千陌對於種種都有自己的想法,為趙秀瀝的問題給出自己的猜想也沒什麼。如千陌所說,這隻是他的猜測。
趙秀瀝聽到千陌這一串話,不為人知的眼珠一動,手盾果然是手盾,想到的東西總能在自己前麵!
“手盾…我們喜歡稱蕭離為百腦,是因為他腦子好使,同時他善於出謀劃策,但是現在看來,我覺得你的腦子比他強上不止三分,嘖嘖,回去我可以好好打擊一下他。”
趙秀瀝嘴巴咧得更大,在中東的時候,就有戰友斷言千陌為最‘難纏’之人,身手自可不必說,讓人心悸的是千陌的善於觀察與分析,手盾沉默,但是心底平靜如湖。
“都一樣!”
千陌不辯解大塊頭的話語,心中無波無瀾,但是說出的話卻語帶雙關,讓趙秀瀝咧開的嘴角停了會,繼續憨厚一笑。不在繼續這話題,沉默的人觀察實在細膩,讓趙秀瀝感覺在他麵前藏不住任何性格與…秘密!
在千陌與趙秀瀝兩人帶著笑意交談的時候,白色麵包車內的精瘦男子與光頭大漢麵色凝重,隻要自己一探頭出去,身後的那吉普車的槍手總能最快的鎖定自己,打亂自己的射擊節奏,使得與後邊的吉普離得不遠反近。
“那是!?…地雷!快轉彎!”
光頭大漢在多次射擊沒結果後,便停止做無用功,才是將目光凝聚在前方不久,先是看到路前邊有黑色物體凸起,本以為是石塊之類的東西,但隨著距離拉進,那東西越看越像在中東經常見到埋藏在地表麵的東西…是地雷!
精瘦男子被光頭大漢這一說,頓時心中一激,方向盤連忙猛地向右邊打去!
“轟!”
麵包車沒有碰及地雷,但是地雷爆炸了!聲音低沉是地雷獨特的標誌,巨大的熱浪朝經過一旁的麵包車席卷而至,雖然沒有掀翻麵包車的能力,但是沉悶的聲響讓車內的光頭大漢兩人耳朵欲聾,周邊更是被濃烈的煙霧塗得昏黑。
“還有!!”剛轉過彎,光頭大漢氣都未捋平,眼角再次一定,遠方那黑色圓盤甚是熟悉,赫然是另一枚裸露地麵的地雷!
“嘭!”
地雷選擇的角度過於刁鑽,所在的位置死死鎖住前進的道路,精瘦男子駕駛技術不差,但是這次卻是轉不過來,左邊車輪穩穩壓對了那枚地雷!
火花飛濺,半邊車體斜起近八十度角,高難度技巧讓局外人賞心悅目,但讓當事者膽顫心驚。
八十米開在的白色麵包車已帶昏黑,‘唦’趙秀瀝在離第一枚地雷三米處一把踩下刹車,一條黑色印痕拖了兩米,吉普在第一枚地雷麵前停下。
“嘿嘿,手盾,我就說蕭離那小子腹黑吧,現在好戲才剛剛開始!”細小香煙與趙秀瀝的大臉實在不相符,但是叼著煙的畫麵卻出奇的和諧,看著前邊進到‘雷區’的白色麵包車,趙秀瀝不過是在看一場表演。
“這樣的地雷擺了多少?”靜坐在吉普內的千陌同樣穩坐釣魚台,不過看對方磕磕絆絆的情況,如果‘雷區’短一些,弄不好還真能讓他們給過了。
趙秀瀝摸摸自己的後腦勺,模樣有些憨厚,但是千陌卻聽出了他話語中的陰險之意:“就十枚這樣,不過蕭離…嘖嘖,那小子絕對的腹黑,後邊還有後續節目,就是不知道這犢子是否能支撐到最後。”
‘轟!’‘轟!’
在千陌與趙秀瀝悠然交談時,一聲聲沉悶的響聲連續響起,蕭離對於地雷的威力把握得極為巧妙,能威脅到那麵包車,但是不至於稍微一碰到就要它直接報廢,來回幾下,白色的麵包車猶如被烤得焦黑的麵包,車外已是被黑灰染盡。
這場煙火表演以十枚地雷為主,雖然不在晚上,但是噴湧出的煙霧色彩足以稱為煙火表演!
麵包車被這地雷弄得暈頭轉向,現在已經完全顧忌不到後邊有一輛吉普追趕自己,車速降到了不到二十邁,總算是憑借精瘦男子高超的駕駛技術有驚無險的跨過了這雷區。
光頭大漢扶住車門的手心沁滿冷汗,看到前方柏油路再無黑色地雷,心底剛剛輸了口氣,但是眼簾一黑,隻覺路邊有巨大黑影傾軋過來,轉身看去,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啊!不…!”光頭大漢未能完成在世上最後一聲驚恐叫聲!
從死亡邊緣逃生再到死亡絕地,這種心裏落差…是蕭離為千陌上演的另一出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