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現在人都到齊了。”見時迷三人到了,陸洪戾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是這次行動的組織者,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他先找來的,之後才相互認識熟識了起來,不過也有例外。
“哥。”鄧程招呼了一聲,走到一個和她有著七八分相像的青年麵前。
這是一對兒龍鳳胎兄妹,不過異卵的龍鳳胎裏很少會有他倆這麼像的,連個頭也是,好吧,鄧大小姐腳上有五公分的高跟鞋呢,穿上之後跟他哥一般高。
雖然時迷這人平時跟塊木頭似的沒啥反應,但總歸還是會有點表情,而鄧衡,就真真正正的是一個麵癱了,對於自家妹妹的招呼,也就隻是微微點了下頭。這大概是這對兒兄妹僅有的不同之處了。
“真準時。”一聲譏諷的嗤笑,聽上去格外的刺耳。
開口的是眾人間唯一的黃毛,嵐砂,是個中法混血兒的帥哥,不過性格有些不討人喜,也是隊伍裏唯一和時迷有矛盾的存在。
“啊嘁。”時迷特配合的打了個噴嚏,又無辜的揉了揉鼻子,“抱歉,鼻子有點靈,這裏香水味兒太濃了。”
難得的時迷會開口說這麼多,如果不是話裏挑釁的意味十足就是了,這也是這支隊伍裏唯一和嵐砂有矛盾的存在。
嵐砂這人愛花,尤其鍾愛玫瑰,你沒看錯,他一個大老爺們兒的就是有著和小姑娘一樣的愛好,而且每天身上必噴玫瑰香水。不過他嵐家少爺又怎麼會用那些劣質的產品,就算打碎了一瓶香水也不可能出現那種味道重到讓人刺鼻打噴嚏的現象,這不是挑釁又是什麼。
嵐砂還沒來得及開口,一個柔柔弱弱的妹紙就低著頭尷尬的站了起來,“不好意思,我今天早上不小心把香水打了。”
好吧,錯不在嵐砂,他不過是給了在場每人一瓶玫瑰香水當見麵禮,當然,這些人裏不包括時迷,不過不得不說時迷的鼻子夠靈。
整隻隊伍裏麵,要說時迷最討厭的人,除了嵐砂再無第二人,而要說時迷最苦手的人,就是眼前的這位了。甘甜甜,好吧,這妹紙長相對得起他的名字,夠甜美,性格也甜美,不過柔弱到時迷不知該說什麼才好,都說女人是水做的,他要是話重了點,這妹紙準保下一秒就能給你哭出來。
甘甜甜話一開口,這場麵就瞬間的冷了下來,在場人都知道時迷針對的是嵐砂,但又不能這麼明顯的說出來,但要時迷認錯?人家說的也是事實,真是個美好的誤會,然而除了鄧衡以外,不會再有人覺得這些再正常不過了。
“餓死啦,餓死啦,我們趕快去吃飯吧,時迷你昨晚的車,這會兒肯定還沒吃呢吧,正好大家一塊兒啊,好好慶祝下我們隊伍人員全滿。”閔光襲吊兒郎當的聲音響起,硬生生的轉移了話題,話題生硬怎麼了,隻要不尷尬就行。
“走走走,今天我做東,南邊有家茶館挺不錯的,我們去那兒吧。”陸洪戾也迅速的反應了過來,招呼了一聲,他是隊長,這倆人有再大的矛盾咯也得賣他三分麵子不是。
帶著一幫的帥男靚女直奔目的地,然而卻沒人知道陸洪戾心裏那叫一個苦啊。說實在的,這支隊伍其實挺難伺候的,當初他隻不過是想要找些同好來九曲探個究竟,好不容易湊成了個隊伍,而然隊伍成員卻問題多多。仿佛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往事,陸洪戾歎了口氣,慢了幾步跟時迷並排在一起,“你今天才到,要不先在九曲轉轉。”
他們這些人之所以會提前來,目的是為了先對九曲有個大概的了解和熟悉,今天是規定的集合日,但也事先說明了從今天開始就直奔他們的工作主題,探索九曲都市傳說。
“不用。”時迷依舊是簡單明了的回了句。
見時迷這樣,陸洪戾也不好再說什麼,不過他先前的感慨其實也不是不無道理的,這支隊伍的成員們,男的俊女的靚,各有千秋。走在路上回頭率頗高,尤其是那個最閃亮的發光體,嵐砂,除了他以外,估計很少會有人這麼享受別人的目光了。
茶館離著客棧不遠,而且生意很好,有不少過來喝早茶的人,一樓幾乎滿員,陸洪戾讓服務員開了間雅間,先不說嵐砂不願意坐在環境吵雜的大廳裏,他們接下來要探討的事情還是隱蔽些的好。
雖然說九曲的建築內部裝潢依舊是仿古式的,不過再具體到這些小房間,也難免會出現些現代產品,例如室內空調和餐桌上的轉盤,本應糊在門窗上的油紙窗被毛玻璃替代,不然的話這些窗紙早就得被些手賤的客人戳出不少的洞來。
陸洪戾家本身就有錢,家教又好,為人處世又沉穩,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雖然這話時貶義的,但他找來的人裏麵自然也都是些和他家境相當的人,換句話說,在座的人不是高富帥就是白富美,一頓飯做足了高大上的派頭,包括看上去最跳最平易的閔光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