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合,我們族人現在處於水深火熱之中,我已經無能為力了。”說話的是個滿臉滄桑的白發老者。頭上套著藤蔓編織而成的花環,手裏拿著權杖,權杖頂端的綠色寶石放出熒熒綠光。
冷笑一聲,“長老,你說你無能為力?”他把玩著手裏的折扇,睨著跪在地上的老者。墨色的長發在腦後梳成一束馬尾,犀利的目光直逼那位老人。
被他的目光盯得頭皮發麻,長老歎了口氣,臉上是難以掩藏的痛苦,“山之子,你也知道山王剛剛去世,族人們沒了山王的能量存活,早已是人心惶惶。如今,你又說你不會繼位,才弄得族人現在兵荒馬亂的情形啊。”
“哦?”桑合終於放下了折扇,卻仍是那樣淡淡然。深邃的眸子裏確有一些煩悶,不由有些慍怒地開口:“你是在怪罪我嗎?你知道你是在對誰說話嗎?嗯?”
桑合身上此刻散發著王者之威,壓迫感令得長老放下權杖,頭埋得更低,“山之子您誤會了,我隻是想讓您繼承山王的遺願。”
他起身,緩緩走到長老的麵前,眉目之中透露這一絲若有若無的傲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那我問你,怎樣才算解救他們?”
“找到完整的玉魄。這樣便可以解救族人了。還請求山之子務必答應啊。”見他有了興致,他便趁熱打鐵,將方法告訴了桑合。
“玉魄?”他的嘴翕動著,一直念著這兩個字,腦海裏浮現的是一個靈動女孩的身影。驀然輕笑,道:“好,我答應你。”
長老雖有些詫異他居然一口氣答應了下來。但是也並未多說。他提高了聲音:“祝山之子成功而返。山之子真乃愛民之主啊。”
“我隻是很好奇,他們受了我的恩賜會不會感激我。感到有趣罷了。嗬……”邪佞的笑聲實令長老佝僂著的身體顫了顫,全身汗毛倒豎,不禁暗道:這山之子的性子果真古怪異常,他的脾性從未有人真正了解過。這樣的人當王或許,不知是隱藏的危機還是未來的曙光?
桑合邁開腳,從長老的身邊走過,直至聽不見他的腳步聲為止。
屋裏隻有一間房,房內主色為素白。在窗前擺了一盆蘭草,蘭草草葉異常寬大,比普通蘭草竟大了足有一倍多餘。繁密的草葉在窗前肆意招展,盆中土壤濕潤肥沃,足見主人的細心嗬護。
在房內一張圓桌前,一位長發披肩,不施煙粉的美人坐於桌前。吹彈可破的肌膚白嫩似雪,一雙眼睛靈動有神,顧盼之間神采風揚,櫻唇嬌嫩,豔紅似血,略微慵懶的氣質夾雜其中,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境界,仿佛立於她身旁,就似遨遊神界。
小妮肘撐在桌上,食指輕輕壓著紅唇上,仿佛還殘留著他當時的餘溫,不自覺地笑開來,笑容淡然而清透。
當日,若不是他及時相救,或許玉魄早已落入賊手,那將會是怎樣的情形?玉魄乃是上古神物,為了保護它,護童當然是在所不辭的。即使是被敵人殘害,生命攸關之時,也要誓死保衛玉魄不得落入他人手中。失去生命,也是理所當然的。玉魄吞下小可起死回生,大可位列仙班也或成魔。一旦失去護童的保護,被奪了去,若不是行正事,世間將風雲逆轉,陷入一片混亂之中。護童,是十分榮耀也是異常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