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辛苦的樣子,他的心好像被揪起來一樣。他的手摸過她的臉頰,似乎在感覺到她細膩的肌膚,她的溫度,回憶起曾經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他給電台打電話戲謔她,她吃癟的樣子。
他把倔強的她就地正法的時候,她掙紮反抗的樣子,不服軟的性格,想起她每一個地方的觸感,比起任何投懷送抱的鶯鶯草草,那些趨炎附勢的女人,喬子悅是最能引起他對女人最初的渴望的。
他眼睜睜看著他的骨肉,親生孩子從她的肚子裏沒了,她的無望,她可怕的沉默。
她無助的自殺,絕望的跳樓,最後,哭著求他,讓他放那個曾經倔強的喬子悅一條生路,隻為離開他,終於,她轉身離去的身影終究是留給了她。
這些場景似電影放的片段,都好像曆曆在目,呈現在眼前。
他還是傷了她。
莫少航逼的喬子悅,變成了現在逃避的,不想和他有一點關係的,周亦然。
隻有周亦然,才是他莫少航的牽絆,他逃不過去的情劫。他遇上了,就不可能再忘記。除非,他死。
他摸著自己的心口,痛苦的說道:“你這個女人,是在我的心裏紮根了嗎?”
他那寂寞的心,終究堅持不下去。
他到那家花店門口,記下了電話。坐在那輛限量版的跑車裏,讓底下的小弟給花店打了個電話。定了一束她喜歡的風信子,讓送花的下午送到一家高級酒店的520房間。
周亦然依然接了這個活,送花是有額外的錢的,有時候甚至能掙到點小費。
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咬著牙回到家,小憩一會兒,準備下午去送花。從早晨來的時候,她就感覺暈暈乎乎的,到後來,感覺自己的溫度又升上來了,躺在床上一點勁兒也沒有了。
就這麼暈睡了過去。
莫少航在房間等了一下午,也沒有等到她。
他心生疑惑。感覺不對勁,問了觀察在她家附近的人,回的消息是,喬小姐從中午回來後到現在,一直沒有出去過。進家的時候,身體好像晃晃悠悠的。
莫少航心裏怕出什麼事,於是掛掉電話,趕緊驅車前往周亦然的家。
他到了門口,敲了敲門,發現沒人開門。
於是叫小弟把門打開,立即感受到一股熱浪襲來。
整個房間的門窗是關死的,空調開到的還是最高檔的位置。
在這種悶熱的天氣,屋內還開著熱氣,房間裏就像一個大蒸籠。
一個女人的身影蜷縮在床上,身上蓋著被子,被熱得難受的顫抖著。
莫少航在蒸籠的房間裏煩躁的不耐煩:“什麼情況?”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又在耍什麼花樣。
他大步走到床邊,一下子就把她的被子掀開了,她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濕透了,好像在剛從水裏被救出來一樣,頭發是濕濕的,臉色煞白,嘴唇蒼白的有些嚇人。
“好熱,好難受……”
“喬子悅。”
“熱……”
“女人,你沒事吧,你醒醒啊。”
一聲又一聲叫她,但又怕叫醒她,卻又十分渴求她醒來,輕柔的聲音仿佛擔心驚壞了她。
喬子悅仿佛完全沒了意識,迷糊地呢喃了幾聲,雙唇幹燥的現在有些發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