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沒有回去?”一陣沙啞無力的聲音,在苗靈之前,問出了這個問題。
朱執與苗靈循聲看去,正是那本來一直無神的躺在床上的子龍,此時他已經爬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朱執。
苗靈也是沒料到之前不管自己如何說話,都隻是呆愣的子龍,在聽到婉兒的消息之後,還是掙紮的爬了起來。
看著子龍搖搖欲墜的身姿,苗靈立即快步來到子龍身邊,一把扶住他,說道:“子龍哥,你現在心神受損嚴重,還是躺下來休息一下吧!”
“不了!小王爺,你剛剛說,婉兒沒有回王府,是麼?”子龍對著苗靈輕輕搖了搖頭,然後又是盯著朱執問道。
朱執看著子龍這般模樣還是關心自己的妹妹,雖然心裏還對子龍有一些疙瘩,可還是點了點頭,答道:“是的!自前晚她隨靈兒出了王府,至今未歸,我與父王還以為你們二人已經私奔!父王還在措辭,如何與定國公交代,如何與朝廷交代,如何與寧夏的各大軍政要員交代!”
安王之所以措辭如何向上述這些人交代,實是因為前晚他當眾許下了子龍與婉兒十日之後成親,如今徐光祚為了參加酒宴,已經推遲了回京的時辰。
其他各級將佐,也都是如此。所以如果子龍與婉兒沒有私奔,安王卻還是需要與這些人解釋一下。
“這怎麼可能……”子龍聞言心中大震,倒在床上,不住的念叨著,“婉兒,你去哪兒了?”
“子龍哥,婉兒與你是堂兄妹,你何苦如此?”苗靈見到子龍這般傷神,當下不忍的說道。
那邊的朱執聞言也是大震,子龍與婉兒是堂兄妹,這是怎麼回事?
隻是如今這房內的兩人,一個在那一個勁的念叨婉兒,一個卻是竭力安慰子龍,朱執也知道,這時候自己問話,著實不方便,於是隻能忍住滿腹疑問了。
過了片刻,子龍雙眼精光一閃,驀地坐了起來,堅定的說道:“我要去問問王爺,靈兒,你幫我跟娘……馬幫主說一下吧!”
說完之後,不等苗靈二人反應,子龍已經跳了起來,運起輕功向外跑去。
隻是他心神受創嚴重,此時運起輕功,也是步履蹣跚。
好在他武功底子在,不一會兒,就躥出了這房間,尋到一匹馬,打馬向寧夏城而去。
雖然此刻他已經知曉,婉兒與自己是堂兄妹,無論如何,兩人也是不可能在一起。
但是心底深處,隱隱還有一絲對婉兒的不舍,因此在這路上,卻隻是不論的拍打身下馬匹。
這本來隻是一匹普通的戰馬,卻被他這般施為,以極限的速度,風馳電掣的到達了寧夏城外。
此時雖然那些將佐有大半還在寧夏,但是十數萬大軍,畢竟不可能繼續留在寧夏。
已經在徐光祚的安排下,分批次的返回之前的駐地。
因此這時候的寧夏城外,雖然也是軍營密集,但比之前幾日,已經是少了不少。
隻是子龍如今在全軍之中,可以說是家喻戶曉,人人都知道,有一名徐子龍徐遊擊,孤身北上,深入河套草原,打敗了天王派,又率河套義軍西進,打贏了長城大戰。
徐光祚為了扶子龍上位,有意把子龍的圖冊刊印全軍,是以大部分的將士,都已經知道子龍這號人物。
當子龍從東麵這般急速的行來的時候,那些巡邏的將士都是驚訝無比,還以為東麵有警。
一個個先是對子龍放行之後,再又把這情況報給了上級。
知道消息的將佐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子龍,又聽了下麵軍士的警訊,便對著東麵,派出了許多的哨探,然後加強了戒備。
最後這事情傳達到了定國公徐光祚這裏,徐光祚一聽,還是疑惑不已。
不過也是沒有令下麵的人解除警戒,反而在探明子龍的去向之後,帶著親衛隊,向安王府趕去。
子龍自然不知道自己引起了這麼多麻煩,他此時一心隻有婉兒的消息。
因此在王府門口下了馬之後,不等那些侍衛通報,就直接闖了進去。
這些侍衛也都是早就認識了子龍,因此見到子龍前來,都不阻攔。
就這樣,子龍先是問明安王所在之後,然後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安王的書房之外,說道:“屬下徐子龍,求見王爺!”
在安王書房外把守的,正是安王的貼身侍衛阿牛,這阿牛天性耿直,雖然認識子龍,卻因為沒有得到安王的準許,也是攔在子龍身前,不許子龍進入。
子龍無奈,隻得出聲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