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雲鬆聞言精神大振,這倒還是他參軍以來,第一次接受這先鋒之職。當即大聲接令,一臉的喜氣:“屬下蔣雲鬆接令,勢必完成大人的命令!”
“好!即刻進發,不得有誤!”子龍也是頗為喜愛蔣雲鬆這員愛將了,雖然他出身盜匪,但是卻忠肝義膽,戰鬥素養又很不錯,實是一員難得的虎將。
“得令!”蔣雲鬆雙手抱拳,然後便直接轉身走了下去。
“五郎子!”見得蔣雲鬆下去了,子龍便開始下了第二道命令。
五郎子聞言直接出陣領命,抱拳說道:“五郎子在!”
“命你統合中軍一萬三千人,繼先鋒之後,隨我一同進發!”
子龍也是知道五郎子的戰術指揮頗為不俗,以前隻是野路子,如今得了胡獨鹿的傾心相授,隻怕能力更強。隻是這五郎子的能力雖然有,但是如今初登高位,暫時還不服眾,因此隻能待在自己身邊,攢攢經驗與功勞再說。
“領命!”五郎子對蔣雲鬆為先鋒其實頗為羨慕。隻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問題,便是這威望不足。雖然如今職位夠高,可是不論是草原部族,還是明軍將士,多是不了解他,還不是很服他。
子龍又繼續下令道:“江鐵柱何在!”
江鐵柱本來還以為能與老上司一道,前去先鋒陷陣!可是遲遲沒聽到子龍的聲音,不禁是抓耳撓腮,好不自在。此時聽到子龍的聲音,他禁不住走上前來,拱手接令道:“江鐵柱在!”
“命你為大軍合後!帥兩千精騎,掩護糧道,不容有失!”子龍直接說道。
“啊?糧道?”江鐵柱聞言登時苦下了臉來,他最想做的,實是衝殺陷陣,這守衛糧道的差事,卻哪裏是他喜歡的。畢竟衝鋒陷陣、斬將奪旗的功勞,哪裏是這守衛糧道,為大軍合後的能比的啊!’
“怎麼?不想?”子龍也是知道江鐵柱的性子,隻是他卻覺得江鐵柱性子太烈,此番又不是要力拚阿希格與鄂爾多斯,因此江鐵柱若是衝殺在前,反而是個問題。
何況他也想江鐵柱能收攝心性,變得沉穩些,這樣才能繼蔣雲鬆之後,再出一名獨當一麵的將才來!畢竟如今草原遼闊,光靠子龍與蔣雲鬆二人,哪裏能防守的過來!
“對啊!”江鐵柱不明白子龍的用心,隻覺得子龍把自己閑置了,直接出聲說道,“俺最想的,卻是衝鋒陷陣,這大人是知道,讓俺去幹那守護糧道的夥計,卻哪裏做的來啊!俺不去!”
子龍聞言不禁眉頭大皺,臉色都沉了下來。六子聽到江鐵柱的話,也是不禁嚇了一跳,要知道如今子龍不但是大明的遊擊將軍,江鐵柱等人的頂頭上司,還是河套草原的無冕王者,草原之上的百萬民眾的主人。這時候,子龍卻是在下軍令,軍中豈能如此戲言,江鐵柱卻還真是不懂事啊!
當即六子狠狠的拉了拉江鐵柱,對著他不斷的使著顏色。江鐵柱卻是心思質樸的人,哪裏知道六子的意思,隻是沉著臉,說道:“拉俺幹嘛!俺是真不想去幹那守護糧道的活計,就算當不成先鋒大將,怎麼也要編入衝鋒敢死之士中吧!”
“笨蛋!”子龍還沒說話,六子卻是再也忍不住了,跳起腳來,照著江鐵柱的腦瓜子狠狠的扇了一下,說道,“這軍令豈能如此兒戲!何況大人叫你守糧道,實是栽培於你,你卻還不領情?”
“栽培?”江鐵柱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六子,又看了看子龍。卻也總算發現了,子龍臉上隱隱浮現的怒氣。
正待開口解釋,子龍總算說道:“既然你不願去守糧道,那就換六子去!你就留在黑石崖上,鎮守大青山,不使土默川有失!”
“啊?留守?那更不行!”江鐵柱也知道,這場大仗實是十來年才能碰到一次,如今錯過,下次可得等到什麼時候,因此積極請戰道,“大人,俺願意去守糧道!”
“哦?不委屈了麼?”子龍對江鐵柱樸實的性子頗為了解,也沒有真的生他的氣,此時聽到他又要去守糧道,當即問道。
“不委屈,不委屈!好歹糧道離著前線也不遠,真有戰事,大人一定不會忘記俺的!”江鐵柱咧嘴一笑,說道。
沒想到這個渾人倒是有幾分狡黠,子龍也是不禁被他引得笑了起來,說道:“好吧!那你就下去準備一下吧!不過我可跟你說好了,糧道為三軍要害,如果被破壞了,隻怕我軍不戰自敗,所以,如果糧道有事,可別怪我軍法不容情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