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也不再騎馬,直接翻身下馬,疾步跑到安王的馬前不遠處,跪伏在地,說道:“罪人蔣雲鬆,不敢當安王殿下如此啊!”
後麵的其他盜匪頭目,或是被感激,或是無奈,都是一起翻身下馬,學著蔣雲鬆那般,跪伏在地,說著大同小異的話。
隻有那江鐵柱說完之後,還抬起頭來,憨憨的說道:“咦?你不就是……”
“哈哈!”安王見得這幫盜匪竟然如此,就知道這些人隻怕都已經歸心,當下也是躍下馬來,直接扶起蔣雲鬆,說道,“蔣千總昔年在延綏的事,我是早有耳聞,隻恨你不在寧夏,無法為我所用啊!”
這番話,卻說的推心置腹,令得蔣雲鬆感動不已,身子都有些輕微顫抖。
安王輕輕一笑,繼續說道:“今日也好,子龍勸得諸位來投,我卻也是如虎添翼,諸位就直接檢出兩千精銳,自成一軍,諸位意下如何?”
“啊?”眾盜本來還以為會被打散安插到邊軍各部,便是子龍,也是以為如此。
不料安王魄力竟然如此十足,直接讓黑風眾盜單獨成軍。
不料安王接下來繼續說道:“蔣千總你當年便是千總,又立下那等大功,隻是近些年來,畢竟為禍一方,我就讓你功過相抵,繼續為千總,領一千人,你看可好?”
這話說完,本來就激動不已的蔣雲鬆直接又匍匐了下去,拜倒在安王腳下,說道:“罪人不敢!罪人這些年來,掠殺無辜,罪孽深重,安王殿下不殺我,便已經是開了恩,我怎可再為千總啊!請安王殿下收回成命!”
安王輕輕一笑,又是扶起蔣雲鬆,說道:“蔣千總言中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你雖落草,殺掠忠良,可是卻不像吳三興那樣,濫殺無辜。又是為了照顧你麾下的老弱,才不得不如此罷了!何況你昔日大功,卻不曾受的封賞。本王讓你功過相抵,便是報到五軍都督府,報到皇上那裏,也是可以的!你大可以寬心!”
這一席話,說得推心置腹,直把蔣雲鬆與眾盜都感動的落下了淚來。
眾盜隻覺得多年委屈,一朝都發泄了出來。江鐵柱更是嚎啕大哭,甚是感人。
安王一麵撫慰眾人,一麵繼續說道:“眾位既然來投,本王必量才錄用,不致委屈了諸位!各位的家眷,傷殘的兄弟,孤也會如前言一般,另立戶籍,分給田地,在寧夏周邊生活!但是唯有一點,希望眾位答應!”
“王爺請講!”蔣雲鬆等人此時都已經在安王的一番言語下,徹底歸心,當下聽得安王有要求,一個個都是停止了哭泣,站直身體,躬身立在安王身前,抱拳轟然說道。
“日後多殺韃子,不再欺淩百姓!誰若欺淩百姓,你們也盡可殺之,出了事,本王替你們兜著!”安王身軀一振,緩緩說道。
這話說完,眾人又是感動不已,隻覺得總算碰到了明主。
不但不讓自己等人欺淩百姓,碰上欺淩百姓的,竟然還要求自己等人直接打殺,出了事還有人撐腰。
當下江鐵柱直接跪倒在安王身前,說道:“不說別的,俺鐵柱這條命,以後就是安王您老人家的了!你要殺要剮,我絕無二話!”
蔣雲鬆對於江鐵柱的話也是沒有任何意見,反而也是跪了下去,領著眾人說道:“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好,好!”安王見得收服眾人,也是高興不已,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把眾人扶了起來。
安撫完群盜之後,安王正好見得子龍、婉兒、何錦三人聯袂而來,見得子龍一身布衣,策馬前來,那颯爽英姿,卻也是說不出的俊逸出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