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回去再討論。”
穆木想繼續介紹我,“這是李餅,盛坨鎮趙家村的,上次我跟你提過,我家花園裝修的時候,一個貼磚工救了雨桐,就是他爸。”
“什麼?”
趙清豐愣了下,又道,“啥時候提過啊?我怎麼不記得?”
話落,他又看向我,這次算是給了我個正臉,略顯疑惑的問道,“你叫什麼?李餅?燒餅的餅嗎?”
看他那表情,就仿若我這名多磕磣一樣。
他這種姿態讓我很厭煩,我不管你是什麼大人物,大家出來玩都講究過互相尊重,誰離了誰也能吃上飯,我不求你什麼,犯不上對你多客氣。
我索性也硬著嗆說道,“哥,你是哪個豐啊?大豐收的豐嗎?我想餅,你想豐收,看來當年你家比我家還窮啊。”
雖然是句笑話,但也側麵反映了我的態度。
桌上的人一片哄笑,“哈哈,被將了吧?清豐,讓你嘚瑟。”
桌上除了穆木,也就王濤敢這麼說他了。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十幾年前穆木還在一家電梯公司打工的時候,王濤和趙清豐就跟著他了,當時穆木是業務組長,他倆是組員,他們在一起經曆過很多事,後來穆木跟當時金元首富的萬海集團老總萬江海的兒子萬斌攪和到了一起,還拜了幹兄弟,一起成立了現在的萬眾集團,王濤和趙清豐又投奔了穆木,三兄弟一直幹到現在,吵吵合合,這麼多年過來,還能坐在一個桌上吃飯、喝酒,我覺得就挺不容易的了。
很快,張洺越就過來了。
他帶著個提包的秘書,挺擺譜的,看到我這邊亂哄哄的,索性站在大院門口沒進來,打電話非叫我出去說句話。
“怎麼了?進去啊。都是朋友。”
我嘴裏還咀嚼著醬牛肉,打著酒嗝,嗆了趙清豐那麼一句後,他反而對我更熱情了,這人也挺奇怪的,你如果一直軟下去,別人就會對你越來越不重視,但如果你在適當的時候硬梆一下,氣場立馬就會有微妙的變化。
人在社會上無時不在博弈,不可欺負人,但也不能任人調侃。特別是男人,尊嚴有時候比命還重要。
“你這亂七八糟的,我看著都是農民工啊,這種檔次,咱摻和什麼啊。走,跟我去陶然酒店,鎮上最高級的館子。吃飽喝足還有桑拿,老哥今天讓你好好舒服舒服。”
張洺越衝我挑挑眉,一把摟住了我的肩頭,笑道,“哎呀,真是沒想到啊,你一個高中生竟然能給我辦這麼大事,我就是奇怪,你到底是找的誰?實話告訴你,就我這樣的調度,從準階下囚到鎮長,恐怕在金元市曆史上都是頭一份,沒有相當能量的人物幫襯是絕辦不成的。”
“很好奇吧?那就跟我進去。你說的大人物就在這幫農民工裏。”
丟下話,我就自顧進了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