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我沒做任何停留,包括圍攏上來的媒體記者,我都回避了。
我心係若兮,她還掙紮在手術台上,還在水深火熱之中,我怎麼能在外麵耽擱哪怕一秒。
以最快的速度回了人民醫院,若兮的手術還在進行,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排椅上,我心情極為悲痛,真沒想到郝大國會幹出這樣的事,更沒想到他真的敢對若兮下手。
這就像一場夢,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若兮會變成那個樣子。一個堪稱完美的花季女孩,她還有無限的未來,她的夢想還沒實現,怎麼能這麼快就隕落呢。
媽一直陪在我身邊,她急的血壓上升,不敢多動彈,隻得倚靠在座椅上休息,但我能從她急切的眼神中看出對若兮的關心和對我的勸慰。
誰遇上這種事都沒辦法坦然接受,汽油說潑就潑了,遇上這樣的變態,有誰能及時逃離啊。郝大國這個瘋子,若不是有劉勇禮在,我一定會將他先廢掉再上交的。
又等了兩個小時,手術終於結束了。
若兮因為是全身麻醉,所以還沒有蘇醒。
護士將她推到了重症監護室,還需要隔離治療,皮膚燒灼最怕的就是細菌感染,更怕引起膿毒症。
看著若兮渾身被包裹的嚴嚴實實,就像埃及的木乃伊一樣,我的心都要碎了,怎麼會這樣,太可怕了,她醒來後看到自己渾身傷痕,或許永遠都不會恢複了,能接受的了嗎?
我站在監護室外的觀察玻璃窗前,默默流下了悲傷的淚兒,責任護士走了過來,她脾氣蠻好的,一看就很有耐心,能常年在ICU工作,確實是不容易,每天都要接手各種各樣的重症病人,對他們無微不至的精心護理,髒、累、擔心傳染,這些肯定是存在的事情,人都是自私的,但有的人懂得克服,有的人則心神不寧。看她處亂不驚的樣子,我就知道,經過她手的病人都會得到一個很好的護理,哪怕她也改變不了實質,但起碼能給病人和家屬一個好的心情和心裏安慰。
“先生,8號床的病人,現在很虛弱,一小時後就會蘇醒,病魔不是最危險的,現在最怕的是她的情緒,你得做好心理準備,到時候一定要勸她積極配合治療,先不要想太多,現狀已然如此,必須要學會接受,否則很可能因為心情暴躁導致病變,如果出現膿毒症,可就出大麻煩了,生命危險都有可能,這裏不是沒發生過。”
護士認真的說道。
聽了這番話,我和老媽都很失落,情況比我們想象的嚴重,我們都沒經曆過這種事,若兮的情緒會爆發成什麼樣,誰都無法預測。
護士走後,老媽拉著我來到走廊外,忐忑的問道,“若兮真的全身都傷了?”
“恩,很嚴重。”
我點了顆煙,心裏憋屈的要死,有種想罵人的衝動,怎麼就會突然這樣呢。
“那她,肯定恢複不好了吧?”
老媽欲言又止,說道,“估計是恢複不了了。”
我愣了下,認真的看著她,“媽,你說這個,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