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路邊打車,七八分鍾都沒打上,用滴滴好不容易加錢叫了一個,還距離我兩公裏多,得打表才能過來。
雨越來越大,剛才進酒店的時候還隻是蒙蒙小雨,雨水打在身上蠻清爽的,現在倒好,劈頭蓋臉的豆大雨珠,打在臉上,還真挺疼的。
我又撤回了酒店大廳,站在前沿,看著眼前的雨勢,這麼下去,一會路上就得淹,現在城市的下水係統普遍垃圾,普通的雨水還行,但稍微厲害點的強降雨,超過一小時就能淹了大路,隻要積水超過膝蓋位置,一般的家庭小轎車就得拋錨。這種現象在金元的雨季很普遍,我們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如果現在能打上車,抓緊往家跑,還來得及,要是再打不上,我也得住酒店了。再往回走,反而會更危險。特別是這麼大雨,電路也會有危險,前段時間就是大雨淹了路,致使一輛本田思域拋錨,車主沒敢再打火,將車丟到路上,便要走小路往家跑,聽說是孩子上吐下瀉,老婆也食物中毒,可剛走到一處高壓線下,隻聽噗啦一聲,電光閃爍,緊接著那個歸家心切的年輕爸爸就被電死了。
那件事在金元傳的家喻戶曉,鬧的挺轟動的。
而這時我收到了那個司機的電話,說什麼離我幾百米的地方有個下坡,裏麵已經聚了一米深的水,根本就沒法過來,拋錨的車多達二十多輛,要求跟我協商取消訂車。
有的客人遇到這種情況也會咄咄逼人,會讓司機違約,接受滴滴的罰款。人家司機也不容易,我沒多說,便同意了協商。
車算是打不上了,看這雨勢也沒有停的意思,我正要往大廳裏走,但就在這時,從停車場後麵衝來一輛豐田酷路澤,這車的底盤、越野性能自然沒得說,在這樣的天氣中正是撒歡,如魚得水的好時候,我眼睜睜的看著它淡定的碾過地上的積水,來到了前廳台階下,本以為是接人的,卻不想司機按下車窗,衝我喊道,“哥們,去哪?捎你一段。”
“我?”
我有點意外,“怪麻煩的。我打算住酒店了。”
“別啊。我自己在路上也挺害怕的,你就當給我做個伴。”
“我去香橋郡,順路不?順路的話我就上,不順路就算了,怪麻煩的。”
我心裏暗想,這家夥看起來也就二十來歲,估計是個心地善良的富二代,不然這種百萬級的硬派大越野也不是誰都能駕馭的。
“順路啊。我住康麗花園,就在香橋郡北邊。”
他說道,“別墨跡了,快上吧。”
我著急上車,他遞給我一顆煙,說道,“兄弟,你叫啥名啊?這大雨天的,怎麼還想著回家啊?是不是還有嬌美妻等著呢。在這裏,不會是跟小三。。。。。。”
看他這輕車熟路的樣子,車上一股濃鬱的劣質女人香水味,我說道,“你肯定是這麼玩的吧?剛跟小三搞完,但晚上又不能不回家,所以才硬著頭皮往回走。但又怕路上出什麼意外,就拖上個順路的搭伴。”
“哈哈哈,兄弟很聰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