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康將標書一推，說道，“龍城項目，如果能操作好，利潤應該能到三百萬。”
“比預想的多啊。”
我笑道，“但現在也沒法說，它隻是個相對的數字。就看到時候孫儷和賈貴和的態度了。宏達和日曆真跟我們拚起來，也夠我們喝一壺的。”
李嬌娥給我倆沏著茶，閑適的說道，“穆木，多少利潤，先不管。真能在這次競標中勝過宏達和日曆這兩個金元的老牌電梯公司，我們也算揚眉吐氣了。”
她顯得很興奮，顯然，錢對李嬌娥來說已經不算太重要了，她關注的是旭晟的發展前景，是她個人的事業成就。
說實話，我很欣賞這種有事業心的女人，骨子裏都帶著股拚勁。
“李總、穆木，這次投標，我覺得應該大膽一點，突破常規，直接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聶康說道，“出奇製勝。”
“直接放底價？”
我問道。
“扮豬吃虎。”
聶康說道，“投標現場派一兩個人去就行。表現的低調點，反正咱們不說，別人會把咱當回事。咱也擺出去陪標混分紅的架勢。關鍵時刻，直接把報價拍到底，不給宏達和日曆準備的機會。他們的工作成本肯定比我們高，我這個價也是讓分公司出麵跟廠家申請的，由於咱剛拿下了萬象城項目，廠家對咱的印象好了很多，每台梯子願意多降兩個百分點。咱有了價格優勢，我相信會成功的。”
聽了聶康的想法，我和李嬌娥互視一眼，不約笑了，“康哥啊，沒想到你還夠猥瑣的。咱這麼玩，會不會遭人鄙視？”
“這算什麼，不要在意麵子上的事。黑貓白貓，能抓住耗子就是好貓。可能投標現場我們會被瞧不起，但咱簽了合同，事過之後，他們隻有羨慕的份，這種事還講什麼江湖義氣，那些所謂的潛規則確實該變變了。憑什麼那些大公司就注定是中標候選人，小公司就一定是去陪標的呢？這次我們就要改變這種不合理的平衡，或許我們小公司逆襲，更會得到大家的讚許呢。”
聶康到底是見多識廣，有很多投標經驗，思路活躍，想法也多。
“恩，我覺得可以試試。”
我說道，“到時候就咱倆去吧。穿的也低調一點，最好是開著趙清豐的紅色瑞納去，一看就是去混的。”
“哈哈，那小車在孫儷的雷克薩斯570、賈貴和的寶馬X5麵前，真是不堪一擊啊。”
李嬌娥顯得有些興奮，“這麼說看，他們確實會大意，真的以為會沒有對手。就在他們兩家打的熱鬧時，我們突然殺出來，攪亂現場，一定會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就在這時，蘇亮的電話打過來了，這家夥消失了兩天，投標前一天來電話，不會出什麼變故吧？
我想了想，著急接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