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才知道,強子漏下了最關鍵的,估計是沒好意思跟我說。他之所以這麼關心張華,就是因為當初張華給他打過工,強子嫌人家太實在,店裏有客人喝醉了,也不知道給人家多上酒,全部打開,到時候在君悅休閑吧一瓶啤酒就是二十塊,麵對喝醉的客人可勁宰就行,額外討個三五百,根本就看不出來。同行都這麼幹,但張華卻從來不。氣的強子開除了張華,換了其他人當領班。當時強子還指著張華的鼻子罵,說他不可能有出息,一輩子就是給人家端盤子的命。
張華離開的時候,哭了,他覺得自己做的是對的,但卻在這個扭曲的社會中成了錯誤。
結果,五六年的時間下來,一切都得到了印證,張華沒有錯,他的真誠和勤勞得到了老天爺的眷顧,一步步站穩了腳跟,並成了遠近聞名的個體老板,單單開的那輛奧迪Q7就不知碾壓強子多少倍。
開著車,一路狂奔,我腦海裏浮現出了很多畫麵,人想真正的成長,就得堅持初心,不能被社會上那些糟亂所改變。
現在看來,事情已經很明了了。昨晚閆三的小弟玩著小紅很爽,覺得不過癮,又獻給了閆三,閆三聽後,也動了心,今晚弄點花樣。
這樣想來,我的心好歹是安了一些。隻要沒有生命危險,不弄出去拐賣掉,對小紅來說,這不算是多大的苦難。
但於我而言,我不能讓閆三這麼欺負她。
我給強子打了電話,說在張華的地盤劫人,強子當即答應過來,並第一時間聯係了張華。
哎,真想不通,小紅這麼好的女孩,為什麼非要走這條路,以這樣的方式賺的錢,真的就那麼心安理得嗎?
很快就到了金宇賓館。
前台兩個穿著類似紅色迎賓服的女孩,紮著絲巾,長發挽在腦後,看到我後,很熱情的招待我。
我說是閆三的弟弟,給他送東西。還說是張華的朋友,倆女孩真的信了,給我說了閆三開的房間號。
坐電梯來到五樓,找到房間後,隔著門我就聽到了裏麵悉悉索索的聲音,好像還真有小紅的......哭聲。
聽到她哭,我當時就急眼了,如果她在很幸福的叫著,我也就先不打擾了,好歹等閆三完事了再敲門。
我一腳踹了過去,砰一聲悶響,門明顯一震,但依然紋絲不動。
我又一掌打了過去,聲響很大,急聲喊道,“閆三,給老子開門,開門!”
裏麵的人估計被我嚇住了,明顯能聽到急促的腳步聲,我再次踢打著門,“草泥馬,給我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麵幹什麼。我告訴你,小紅要是出一點事,我弄死你。”
很快,門開了。
果然,裏麵四個人,小紅頭發淩亂的蜷縮在床上,眼圈紅紅的,身上蓋著被子,但露出的雙肩表明,她沒穿衣服。
然後就是閆三和他那兩個接小紅出來包夜的小弟。
在他們看來,這屬於合理範圍內的交易,並沒什麼違規的,到時候加錢就好。
但這違背了小紅的主觀意願,這特麼的就是犯罪。
起碼在我的理解中是這樣的。
我二話沒說,一拳就打了過去,開門的那小子完全沒反應過來,身子後撤了兩步,直接摔進了旁邊的衛生間裏。
看著地上滿處都是隨手扔的套兒,裏麵裝著汙漬,肯定都是用過的。我大體掃了眼,起碼得十幾個,這特麼的,難道這倆小子從昨晚上帶小紅來這個房間,就沒出去過?
怪不得小紅都哭了,這麼整,誰特麼抗的了。
床上還散落著大爺描述的瑜伽服、絲襪,還有學生裙之類的道具,玩的真夠邪性的。
閆三剛開始有點懵,但很快就認出了我。
他其實也怕,怕我是小紅店裏看場子的,如果也是道上的,這件事傳出去確實不好聽。畢竟幹小紅這一行的,總會有人罩著。
但閆三看到是我,他就不怕了。
給小弟使了個眼色,他們就把門關上了,三人慢慢圍攏了過來。
閆三直接拿起了桌上的彈簧刀,比劃在手裏,哼道,“特麼的,到哪都有你,你是個幾把啊?敢管老子的事?尼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