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哥,我直言不諱了哈。說實話,一開始我對你的印象不太好,還記得我們去賓館找你的時候嗎?邋邋遢遢,沒什麼精氣神。但你工作起來的認真,一絲不苟,確實很職業。而且一向為我們代理商設身處地的著想,確實很招喜歡。最重要的,在關鍵時刻,你會選擇兄弟,而不是逃避。”
這話我沒點太明,主要是怕同桌的郭凱聽到,畢竟在季昌越辦公室時,他的表現幾乎可以用膽小如鼠來形容。
聶康嘴巴張了幾張,可能也是考慮到了郭凱,他索性默然一笑,舉杯與我相碰,“兄弟,都在酒裏了,軸了。”
“好,軸了。”
一滿杯的紅酒,我再次喝盡,說實話,落肚的時候,真感覺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如果現在去衛生間摳一把,肯定能吐,這種喝法,估計酒量再大的人也受不了。跟深水炸彈差不了多少。
沒辦法,喝到這份上,跟別人對飲的時候,我可以“耍滑”,但跟聶康,我不會有半點馬虎。
有的時候,真的是酒品如人品,品的是自己,亦是別人。跟你喝酒的對象,他值得讓你一飲而盡,值得讓你大醉如泥,那就什麼都不要想,悶著頭喝下便是。
女人在這方麵往往都很難理解,她們喝酒,往往是看心情或者純粹陪業務,在她們看來,喝醉了就應該是失戀、痛苦的表現。而於男人而言,特別是恰逢知己時,喝醉卻往往代表著兄弟情深、一見如故。
聶康酒量大,看著跟沒事人似的,我將他扶穩坐好,便來到了我今晚要單獨喝的第三人麵前——夏小蓓。
她看到我向她走去,顯得很失措,特意別過臉去看別人,但我端著空杯,就那麼戳在她眼前了。
她緩緩回過頭,一臉尷尬的看著我,隨即硬擠出一抹笑,唰一下就站起身,座椅因她過渡緊張而受到扭壓,險些後翻過去。
她的手也捏著飄蕩的裙擺來回揉捏,她胸口略帶起伏,看的出,那抹風光之下更多的是忐忑和憂慮。
“夏主管,看起來臉色不太好啊。怎麼?我來敬個酒,心情不好?”
我一臉閑適,沒有絲毫的不悅,我知道,此刻的她是內疚且慚愧的,昨晚她單純的以為真的榜上了萬斌,殊不知萬斌醉酒的時候對每個看的過眼的女人都會說一番讓人迷亂的情話,不知情的綠茶婊還真的以為自己魅力有多大,以為鼎鼎大名的斌少會對她一見鍾情。其實,從今早斌少對夏小蓓的驅趕,她就應該明白了,昨晚隻是一場夢,一場虛幻的遊戲而已,包括萬斌對她的寵溺,包括萬斌對別人的撕罵,比如我。
回歸平淡後,夏小蓓才明白,女人的話不可信,男人的話更不可信。酒後吐的是真情,但未必是真言。
萬斌是情場老手,自然知道如何俘獲女人的心思,他如此有錢的富二代,稍加一點浪漫,對向他示好的女人再來點情話,那上床就成了水到渠成的事,而且還讓女人感動的不要不要的。
這也算是種本事吧,反正我學不來,不單單是因為我沒有萬斌的資本,更重要的,我沒有對每個人都說出貌似忠誠情話的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