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哥,能饒了我嗎?我喝酒真不行,白酒在大學就喝傷了,現在聞著就想吐。我喝啤的,行嗎?你說喝多少就多少。”
劉冰一臉苦逼的詢問著我。
“不行,啤酒那叫酒嗎?白的才算。”
我一臉陰冷的說道,“今天就喝個痛快。”
話落,我環視眾人,“大家給我當個見證,我先喝了。”
話落,我舉起酒杯,一仰脖就將一滿杯的牛欄山給幹掉了。
張茜同時跟進,喝了一大口便嗆住了,喝了不到一半,她著急灌了兩口礦泉水,“哎呀,真難幹啊。”
“難幹也得幹啊,想盡辦法去幹。”
幹這個字眼,在酒場上的時候是晦澀的,有其它暗意。我這麼一說,大家就都笑了,紛紛起哄,“就是,想辦法幹。再難也得幹。”
張茜哪還有開玩笑的心思,幾度哽咽,做足了心理準備,這才再次喝下,很給力,四兩牛二一飲而盡,我忙拍手叫好,“厲害,女中豪傑。這才像我們旭晟的人,以後出去陪個客戶什麼的,就你了。這要是哢哢弄上兩杯,還不得把那些領導震死。”
劉冰愣在原地,有點懵逼。
他看了看旁邊的張茜,一臉無語,嚐試著端了端酒杯,又嗅了嗅,“我真喝不了啊。”
我將身子後撤,單手拿著刀叉在手裏轉著,李嬌娥怕我生氣,著急說道,“劉冰,這是命令,喝掉。人家張茜都喝了,你一個大男人,怕什麼。喝完大不了吐去。”
“就是。慫逼。”
我話的聲音說的很小,但他絕對是聽到了。
劉冰瞪著眼珠子看了我眼,“行,穆木,我今天喝。”
哼哼,這是你自找的。我從趙清豐那聽過,劉冰喝紅的啤的都很牛比,就是白酒不敢碰,以前喝傷了,一喝白酒就犯胃痙攣,好幾次了都疼的在醫院打滾。
他先灌了口礦泉水,然後猛的將酒仰翻,咕咚咕咚的慣著,說實話,看他那煎熬勁兒,我也挺不忍心的,但現在我不製他,他就會瞅著機會埋汰我。想在公司立威,就得學會堅韌。太心軟,成不了大事。
他很快就喝完了,看的出,放下空酒杯的時候,他臉色很難看,泛白又有點泛黃,搭在桌上的手也在不由自主的發抖。
緊接著,他哇一聲,速度極快的奔向了包間內的衛生間。
所有人都看呆了,這反應也太快了,估計酒水還沒進入胃裏就要往外湧,真是浪費啊。
我撇了眼李嬌娥,哼道,“起碼得吐出一半來。勉強算他合格吧,也不能太較勁了,是吧?”
“就是。”
李嬌娥忙撇了眼王濤,“過去看看,別出什麼事。”
王濤木納的追了過去,很快就跑了出來,“不好了,不好了。劉冰在吐血,站都站不住了。我要是不拉著,他頭都要紮在馬桶裏了。”
擦。
不會吧,剛喝下去的酒,怎麼反應這麼大。
我一臉懵逼,著急起身追了過去,站在衛生間門口,果然看到了坐在地上的劉冰,大口幹嘔著,馬桶裏、地上全是汙穢,但那攤殷紅,我一看就知道不是血,“沒事,吐的紅酒而已。”
眾人被我這麼一說才鬆了口氣,再次回到自己的座上,很快劉冰就在王濤的攙扶下出了洗手間,他的臉色恢複了一些,但走路還是有點軟,“不好意思,各位。鄙人不勝酒力,實在是抱歉。這樣,我給大家跳一段鬼步舞,以此謝罪。行嗎?”
呼。
聽到這個,大家先是一愣,隨即便轟然笑了起來。
鬼步舞,最近很火,網上流傳的視頻很多,有些人跳的確實好看,算是升級版的時尚廣場舞吧。
歡笑之餘,劉冰竟將王濤一推,真的開跳起來,但腳步一滑就跌在了地上,幸虧鋪的是地毯,不然他悶在地上的鼻梁骨,真得遭殃了。
我和趙清豐、王濤忙將他扶起,丟到了會客廳的樟木沙發上,他迷迷瞪瞪的打著哈欠,“我這步幅,怎麼樣?靈動不?今天狀態不算好,等我整利索了,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國際舞王,比什麼尼古拉斯趙四跳的不知好多少倍。”
人喝醉後,有很多種狀態,有的人喜歡倒頭睡,有的人口若懸河,有的人亢奮的不得了,非得到處走走,到處看看。醉態下的人才是一個人骨子裏最真實的一麵。
我醉過幾次,但真的像劉冰這樣,大腦不受控的時候還沒有過。
我也想體驗一把,真的寧酊大醉時,到底是怎樣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