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樣,我管不著,我也不會管。但有些路,邁出去的時候就是彎的,再怎麼走,也直不了。努力固然可貴,但選擇更重要。”
呼。
若兮終於能跟我正經說說話了,而且出口就震懾到了我。
這話,貌似是很有道理。
我品了一番,笑道,“恩恩,貌似是這樣的。我也在思索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說了半天事業上的事,其實,我一點都沒走心,我就跟打算跟她真的去探討。若兮不會懂的,首先我倆的出發點就不同,我奔波是為了生計,她吃苦是為了體驗生活,能特麼一樣嗎?但我得學會用計策,讓她感受到她對我有多重要,她的話有多受用,她對我的建議多有前瞻性。恩,讓她充分找到存在感,也就願意搭理我了。
果然,她索性轉過身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番,“你看看你,一天到晚的瞎忙什麼?黑了也瘦了。氣色還這麼差。有病啊?到頭來還不是白忙一場?”
擦。
大家族的小姐說出話來就是不一樣,在她看來,我們就該幹等著、幹靠著,等著天上掉餡餅、靠到政府救濟金?
我不出去拚,不出去闖,都沒有勇氣跟你坐在這說話。男人的底氣是自己給的。
當然,我不會跟她說破我的想法,我沒有故意隱瞞的意思,而是我倆的層次注定了有些想法是不同甚至截然想法的,而如果我繼續擰巴下去,又得跟她發生分歧,後果就是繼續吵,繼續僵持,她可以保持不理我,而我能嗎?我真的忍心嗎?我做不到。
男人嘛,大氣一點,也沒什麼,疼女人,主動承認錯誤,這個不丟人。相反,這是成熟的表現,能適當的選擇她們愛聽的說給她們,隻要能保持底線,其它的都無所謂了。女人嘛,能壞到哪去,至多就是頭發長見識短而已,她隻是怕我出去受到傷害,覺得我還小,還稚嫩,不該現在就湧入社會的潮流,可她不懂,以我的視角出發,我站在她麵前,該是多麼的卑微。如果我不去爭,將永無抬起頭的勇氣,就算她不在乎,但我要臉,我怕有一天,她長大了,想開了,會發現我和那些京城十三少、金元斌少、飛少的區別,在她還沒徹底撇開我之前,我還有時間去努力,去彌補,就算不能真的趕超,但起碼可以盡量減少一點差距。
我知道,若兮不是那種現實的人,但有的時候,自己說了並不算。亦如她這次跟詹飛的相親。
我這麼做,其實也算是未雨綢繆了,屬於博弈,能不能終成眷屬,還得看緣分,但我內心始終有杆秤,那就是累死也得讓若兮過上好日子,拋開她個人的全部條件,以我的名義,讓她繼續下半輩子的養尊處優。即便柳家倒了,柳家不要她了,我也同樣能憑一己之力讓她開心的笑下去,如三月的海棠,六月的鬱金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