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我湊到她麵前，挑挑眉，說道，“夏美女，誰惹你哭鼻子了？”
當著李嬌娥和郭凱的麵，夏小蓓瞪了我一眼，哼道，“要你管！死開。”
“好，好。”
我也來到沙發這邊，李嬌娥已經給我倒了茶，她說道，“穆木啊，以後別惹人家小蓓了。多好的女孩啊，對工作勤勤懇懇，你倒好，也好意思的。快給她道歉。好歹人家是主管，是你的直接領導，你要再不按規矩來，別怪我翻臉無情哈。”
雖然是笑著說的，但這裏麵的分量是足夠的，我著急說道，“李總，看你說的，我怎麼會惹自己的領導呢。”
話落，我看向坐在對麵的夏小蓓，“我錯了，主管大人，我不該那麼跟你說話。請你原諒我。”
夏小蓓依舊低著頭，抽抽著鼻子，那副可憐的樣子真是博人同情啊。看她還不說話，李嬌娥著急笑道，“小蓓，咱勉強給他一次機會，他要是還敢惹你，你告訴我，我狠狠收拾他。”
媽的，李嬌娥為了自己的長遠策略算是豁出去了，我不得不陪著笑臉，繼續說道，“就是，就原諒我一次吧。”
“行。這次就饒了你，你要再敢欺負我，看怎麼收拾你。”
夏小蓓冷著臉說道。
郭凱忍不住笑道，“你看看，這算怎麼回事嘛。咱還是抓緊商量商量萬象城的事吧。明天就投標了，今天還一點把握都沒有，明天去也是陪人家玩。”
“甲方那邊問題不大，現在主要還是季昌越。咱隻要搞定了他，這個項目自然就手拿把攥。”
李嬌娥說道，“咱叫上聶康，帶著底價去找甲方，問問他們最終的態度，如果價格沒問題，隻要我們能讓季昌越退出，這事就成了。”
“甲方怎麼也那麼怕他？這個季昌越有那麼牛逼嗎？”
我不解問道。
“人家不是怕，都是利益糾紛嘛。季昌越跟萬象城的老板肯定有別的事。”
李嬌娥沒把話說明白，但我也大概清楚了，這年頭，想在社會上混就得學會權衡，到底是把項目給旭晟能帶來的好處多還是給季昌越的好處多，我相信萬象城的老板肯定會動動腦子。
下午，我們一行五人，去萬象城現場看了情況，項目部的領導們都開會去了，隻找到了一個副經理，他也隻是應付了我們幾句，沒說什麼實質性內容。李嬌娥索性單獨去找了老板，我們幾個在樓下等著，老板屋裏有客人，她隻是將價格表塞了過去就出來了。
回到車上，李嬌娥問道，“聶康，這個價格，還有沒有空間？”
“還有一點。”
聶康說道，“說是底價，但不能一次就報到最底。我們得給自己留點相搏的餘地。”
“聰明。”
丟下話，李嬌娥便駕駛著大路虎帶我們直奔東城。
東城是市政府所在地，市直機關基本都在這邊，這裏的樓宇大多數都是新開發建設的，城中村和曆史遺留問題少，易規劃，近幾年，東城的發展是飛速的，無論是基礎道路還是綠化、環境衛生、商販整治、城市公園建設都有了顯著成績，季昌越更是其中的受益者，獨攬了很多大活，賺了個盆滿缽滿，但不知為啥，這兩年突然對電梯情有獨鍾，靠著東城的幾個大樓盤，一躍成為了金元電梯界的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現在又將手伸向新區，在不久以後恐怕還會伸向西城，這不僅對我們旭晟不是好事，對宏達、日曆、迅達等老牌電梯公司更是如此。
此番插手萬象城，對季昌越來說，應該是具有戰略意義的，如果他能站住腳，就會肆無忌憚的繼續向西擴張他的電梯宏圖。如果在新區就吃了癟，他應該會意識到電梯界的水也不是那麼好趟，安穩的回他的東城繼續待著。
可以說，這場白刃狙擊戰，需要我們旭晟出麵。
這對李嬌娥，對我來說都是一個挑戰，這件事不能硬來，如果拚實力，隻會鬧個兩敗俱傷，讓別人渾水摸魚。
李嬌娥的意思是想雙贏，畢竟她和季昌越無冤無仇，沒必要搞的太僵。
“郭總監，我這個想法，你覺得可行嗎？利潤給季昌越，項目給咱。”
李嬌娥無奈的說道，“萬象城也算是地標項目，一定不能讓。”
“就怕季昌越也不差錢，他跟我們想的是一樣的，也想靠著萬象城，樹立起自己的品牌。”
郭凱說道。
“那樣的話，就沒得談了。上刺刀吧。”
我按下車窗，點了顆煙，“就不信這個季昌越有三頭六臂，當真是天不怕地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