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嬌娥說道，“我這樣安排，就是想給你更多曆練的機會，如果你升的太快，反而不是好事，你會少了很多在底層博弈的機會，相反，郭凱有實權，而你有實際業務，被空掛的反而是高不成低不就的夏小蓓。懂了嗎？等你掌握了一切，郭凱的位置就是你的。說實話，夏小蓓的位子本來就是雞肋，可有可無的。”
“那你為什麼還要用她？”
我好奇問道。
“因為......”
李嬌娥猶豫了下，搖搖頭，“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我沒再追問，她突然想告訴我，自然會跟我說的。
隨後，我又把盛世龍城項目的具體進展跟她說了說，她聽後，顯得很平淡，“你的第一個項目而已，平常心，別太急了。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爭不來。”
“我覺得，還是有很大機會的。隻是，我現在摸不清競爭對手的路數，有點摸著石頭過河。我就怕咱這邊送一尺，人家送一丈。”
我說道。
“一個項目能否成功，需要考慮幾方麵重要因素的，單純的人脈和送禮隻是其中的一部分，還要有運氣、碰時機。”
她淡漠的說道，“不要有壓力，先看看情況吧。你沒有足夠的經曆，是不會有相當的陣痛的。唯有心靈遭過碾壓，才能振翅翱翔。”
擦。
我有點聽不明白，但還是默許的點點頭，“失敗是成功之母唄。”
“恩。”
她笑道，“以後幹的久了，你就會發現，財不是爭來的，當你做好需要做的，自然會送上門。”
她的觀點在我看來有點消極，但這可能就是一個人成熟的標誌吧。
之後，我倆便出了門。
上了她那輛路虎發現，她走了途徑若兮家的那條路，而我接到了賈文泉的電話，一時忘了看路，因為我手裏叼著煙，所以半下著車窗，我眼看著若兮從家裏出來，下台階的時候，她直直的看著我，像看一座封塵了千年的石雕，她的眼神是凝望、專注的，盡管她刻意在掩藏怒火，但我能感受到她胸口的起伏。
我掩耳盜鈴般的著急將車窗按上，然後後仰下身，試圖將自己藏起來。
但這能掩蓋什麼呢？
出了小區門口，我收到一條短信，“你在李嬌娥家過的夜？”
凝視著這刺眼的字幕，我心力交瘁，真的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我知道，我再多的解釋，也是徒勞，她認準了我做了什麼，再狡辯也沒用。
一路無言，我顯得很失落，並沒回複若兮，腦海裏在回憶著和她的過去，雖然短暫，但充滿了甜趣。
李嬌娥洞穿了一切，口吻輕鬆的說道，“我可沒有阻止你和她交往哈。我不會賴著你的，你不用有壓力。”
“沒，我沒那麼想過。”
我著急解釋，“我倆沒交往。朋友而已。”
“嗬嗬。”
李嬌娥的笑聲顯得很刺耳，我再次將車窗打開，又點了顆煙，透過全景天窗，努力仰望著頭頂的藍天白雲，想觸及，卻隔著窗，如我與若兮的關係，似乎永遠沒有平順，波瀾此彼，甚是痛心。
幸運的是，剛來到公司，賈文泉就趕過來了。
他顯得很興奮，來到電梯部後就要跟我談項目的事，看他那表情，已然是十拿九穩了。
我讓王濤沏了兩杯茶端到會議室，我和賈文泉在裏麵聊了起來。
“項目在羅雀鎮，馬上封頂了，這幾天就要招標定電梯，我跟妹夫已經說好了，他隻有一個條件，就是價格。他的意思是簡單找幾家公司報個價，然後不公布中標人，拿著這幾家公司中的最低價來找你們，如果你們能匹配人家的最低價，那這活就給你們。如果給不了，那沒辦法，他是私營企業，口袋裏的錢也不是風刮來的，是吧？”
聽賈文泉這麼一說，我也樂了，“這麼簡單？就是說，如果人家最低報價一台電梯18萬，我們隻要能接，就可以簽合同唄？”
“就是這個意思。隻是，價格還是一方麵，質量啊、售後啊、安全啊，你可都得兼顧好，千萬千萬不能出事。妹夫這事我清楚，他貸款貸了上億了，就等著這項目大賣回籠資金了，如果出一點差錯，也就徹底完了。”
聽了賈文泉的話，我連連點頭，“這個你放心，我這邊絕對沒問題。”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