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上疼痛,我著急推門而出,直接跳到了車上。
萬斌還不服氣,想硬懟一下,但看到人家密密麻麻的人也卸了氣,驅動凱雷德後直接往前一湧,嚇得那幫人著急後撤,緊接著凱雷德直接倒離,揚長而去。
他們那邊還試圖驅車追我們,但可能念到薑聖受了重傷,送醫院救治要緊,所以豐田紅杉僅僅追了一個路口就放棄了。
逃離出危險區後,萬斌放緩了驅車速度,忍不住砸了下方向盤,“媽的,差一點就滅了薑聖,草,敢堵我。看我明天非幹了他不可。”
“斌少,消消氣,咱能救出老板和燒烤師傅就不錯了。沒有人家掩護,咱一開始跑都跑不了。”
我說道,“你們怎麼又折回來了,不是已經坐出租走了嗎?”
後排的弘仁說道,“我們離開後,斌少還是不放心你,怕你回來身陷重圍,果不其然,我們讓出租車轉回來,遠遠的就看著你拿著酒瓶砸薑聖,那真是過癮啊。”
“過癮毛啊,差一步咱就被人家圍了。他們那麼多人,直接凱雷德當時沒衝出來,咱今晚算是栽了。”
我有些後怕,這才感覺胸口和右肩有些疼,剛剛被投擲過來的棍棒狠狠擊中,沒砸中麵部,應該算我的幸運。
“得抓緊去醫院。”
萬斌說道,“去二院吧。那邊應該不會碰到薑聖。那小子被你打的也夠嗆,估計已經去急診了。”
“恩,我揍的他不輕,半個月內是別想出來謔謔了。”
我接過弘仁遞過的煙,深吸了口,說道,“咱得好好謝謝燒烤老板,人家掩護咱走後,被薑聖那個煞筆一通暴打,但倒在血泊裏,依然沒說出咱的去向。絕對講究人啊。”
坐在第三排座椅上的燒烤老板著急擺手喊道,“謝什麼謝,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都是應該的。那幫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很快就來到了市二院,規模要比人民醫院小不少,但處理跌打外傷的水平還是有的。來到急診後,我們三個受傷的被推入外科手術室進行簡單的清毒、包紮。
老板和燒烤師的腦袋上都纏了厚厚的紗布,我們都去拍了CT,問題不大,就燒烤師的腦袋有輕微的腦震蕩,一番處理後,我們來到了醫院額觀察室,萬斌剛點了顆煙就被小護士給製止了,關上門後,燒烤老板說道,“你們到底是什麼恩怨啊?那個叫薑聖的很牛比?媽的,我肯定得弄死他。”
“哥,哥。別衝動。”
我著急勸道,“不是牛比不牛比的問題。不能因為置氣而讓自己陷入絕路,對吧?你弄死他,後果是什麼?”
顯然,這個東北大哥的骨子裏透著股狠勁,在老家的時候應該也幹過不少人,但現在能安心的在金元開個燒烤店,肯定是想要穩定、踏實的生活,不再想飄搖在外了,我不想因為我們的問題而導致這位大哥葬送自己的好生活。那樣我真的不會安心。
“媽的,我還從沒吃過這種虧,照我之前的脾氣,指定幹死他。”
燒烤老板一掌打在旁邊的桌子上,震的桌麵上的輸液瓶咣咣作響。
“哥,消消氣,我不知道你以前有多狠,但這件事,跟你沒關係,你不能擠進來,有什麼後果,我們來承擔。”
我看向萬斌,“斌少,東北大哥已經幫了我們夠多了,咱不能坑了人家。就算咱豁出去跟薑聖鬧翻,也不能讓人家頂上來。”
“那肯定。”
萬斌輕拍著大哥顫抖的肩膀,說道,“你放心,你任何損失我都會補償你的。那個店就先別去了,這兩天我給你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等這邊的事處理好了,你再回來。你的店裝修有點老了,我幫你重新裝一下。”
聽到這些,東北大哥著急搖頭,“那不行,不能讓你付出這麼多,該是我的責任就是我的。”
哎,注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我也真是服了,為什麼我的生活裏就充滿了這麼多的不穩定,不怪人家若兮嫌棄我,確實我的身上有種不可獲知的魔力,好像所有麻煩都會纏著我來,但我每次又都能化險為夷,現在想想,在燒烤店撤退的時候,如果擊中我的不是棍棒而是開山刀,我還會踏實的坐在觀察室裏抽煙嗎?
真想把魂石老頭揪出來跟我好好談談,什麼時候我才能主動提取超能力,總是讓我跟在超能力的屁股後麵跑,太狼狽了。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竟然是萬江海打來的。
擦。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二點,臨別的時候,我答應過他,今晚會勸萬斌盡早回家休息,養足精力好明天跟我一起去公司探討業務。
猶豫了一會,我還是接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