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的水確實是太深,我開始不相信,也不在意那些虛名和伎倆,但現在發現,有的時候真的是沒辦法,如果我不提劉勇禮,我就是洋洋麵前的跳梁小醜,指不定他今天會怎麼戲弄我,到最後項目也不一定會讓我碰。但現在,隻提了一個人名而已,他的變化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到底是他太虛偽還是這個社會太不真實?
我分不清,身處迷霧,看不穿,臆不斷。
“好,那咱兄弟們一醉方休。”
我說道。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茶樓隔壁的媽媽親飯店,規模不算大,但裏麵裝修的蠻清雅,給人感覺很居家,很安逸。
來到包間後,我搶著坐主陪,但洋洋一把推開了我,強行將我按到主賓的位子上,我如坐針氈,不管怎麼說,我是投標方,請甲方領導吃飯那是應該的,何況,還有劉世達在這。
我再三拒絕,才把劉經理按在了主賓的位子上,但副賓肯定是我坐了。蘇亮坐了副陪。
雖然就四個人,但金元這邊的酒文化曆史悠久,大家很注重座次的安排,如果人沒安排好,今天酒場的主題就不明確,進行的時候就會覺得不倫不類,大家喝的沒有興致。
其實,很多時候喝的並不是酒,是主題、是氣氛、是寓意。剛入社會的時候,我不懂,我隻覺得酒都是醉人的,想喝就喝,不想喝拉倒。但後來發現,真不是這樣,這裏的套路太深,不經曆千錘百煉是不會領悟透徹的。
菜很快就上來了,都是些硬貨。海鮮為主,蟹子、基圍蝦什麼的,但我卻一點食欲都沒有,我知道今晚是個硬場,我得保持清醒,在隨時預防中套的基礎上把項目定下來。
洋洋在這裏存了些天之藍,倒上酒後,他剛要講句開場白,我的電話卻響了。沉寂了一下午的鈴聲挺會挑時間,我著急拿出,竟然是萬江海!
擦。
我雖然存了他的電話,但一直沒打過,打算明天去拜訪一下,卻不想,他老人家竟然主動找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