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打鐵還需自身硬,我當時很猶豫,甚至想把滾燙個的水直接潑到他得意的臉上,我的手氣的發抖,但我極度克製著自己,不能衝動。
這是我步入社會以來遇到的最大的難題,這有點侮辱我,但好歹,並沒涉及人格,他隻是用社會上最殘酷的方式,跟我劃清等級,用冰冷的懲罰,讓我知難而退。
我想到了若兮,當時不顧一切的逃離她和會館,為的就是實現抱負,總覺得自己有多能耐,出去有多大麵子,可沒想到,一個又一個響亮的耳光很快就打來了。如果我還在她的庇護下,完全可以過的很舒服,不會去厚著臉求別人,更不會遭受這樣的待遇。
但,我是個男人,無論前方有怎樣的困難,我都要挺過去,這次縮了,可能永遠都抬不起頭了。
“是喝了它,就跟我正經談,對嗎?”我認真的看向他,一字一頓的問道。
他聽後,饒有興趣的抱著膀子,“好啊。有蘇亮、老達在,我還能賴你不成。”
“穆木!”
蘇亮著急喊住了我,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愧疚和歉意,可能他也失算了,沒想到洋洋會這麼過分,“要不叫李總過來吧。洋哥跟李總是朋友,他隻是跟你覺得生,有些話不好講明罷了。”
“不用,李總派我全權代表她,我不能折了她的臉。”
話落,我拿起燙手的玻璃杯,將滾燙的水堆到嘴邊,輕觸到唇邊的時候,我燙的差點把杯子扔掉,我知道,如果喝下去,極有可能會燙傷咽喉甚至胃管。
但我沒有退路,就算再難,我也得喝。
路是我自己選的,沒得挑!
眸子微閉,腦袋一仰,我就要喝,本想直接幹掉,但剛喝了一小口,旁邊的洋洋就直接伸手拽住了我,“喂喂,真喝啊。太實誠了。”
我有點怒氣,燙水溢到我的嘴角、鼻尖,但喝下的隻是一小口而已,雖然很燙,但勉強能扛得住,“你有病吧?不是你讓喝的嗎?”
“哈哈,還上火了。我就是看看你的誠意。蘇亮老說你很實在,很好的兄弟,我當時還在納悶,一個十八歲的小孩,敢接B區的電梯項目,這可是七八百萬的工程,是什麼樣的品質能讓蘇亮這般推崇?現在來看,我明白了。”
洋洋一本正經的說著,還不忘拿起手邊的消毒毛巾幫我擦拭臉上、手上的水漬。
擦!
真特麼有病,想試我的人品,也用不著玩這麼損的吧?
蘇亮也長舒口氣,“抱歉啊,穆木。剛剛你沒進來的時候,洋洋就定好了這事,我也沒辦法,隻能賭賭了。你啊,真牛比,沒給我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