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比較含蓄,看張曉婷自己的了,如果她想跟張帥試試,那就留下,如果隻是出於人道主義的關懷,那待張帥開酒瓶的時候就應該離開。
張世勇拉著我直奔中心街口的大韓燒烤,它可以說是整個羅雀鎮最大的燒烤店了,老板潘越也是東北人,跟王海港是老鄉,兩人關係密切。
走在路上,張世勇忍不住說道,“穆木,你今天可幫了張帥那小子大忙了,王海港這人,你也看到了,這可不是一般的混混,相當有實力。這也是為什麼我一聽是他,有點退縮的原因。沒有特殊的事情,沒人會願意惹他的。但你那麼執著,我肯定不能撤。不管怎麼說,張有才都坑了王海港,他能做出讓步,確實不易。”
我知道,張世勇跟我聊這番話,就是想讓我搭他的人情,雖然這事跟他關係不大,起決定性作用的是賈文泉,但若沒有張世勇的牽線搭橋,王海港能輕易信任我有賈文泉這層關係嗎?
恐怕剛見了麵,我就得被他的人圍了,然後眼睜睜的看著張曉婷被欺負吧?
“勇哥啊,這事得感激你啊,若不是你的出麵,恐怕我也被打成豬頭了。沒想到,咱鎮上還藏著這麼大的混混,本以為就是普通的小痞子,想想為了十萬塊錢的債款都能到剁人手的份上,能有多大境界?沒想到,這竟是王海港的計謀。這家夥有點道啊。”
我說道。
“哈哈,他確實很有意思。他看中的人,怎麼著都行,他看不慣的,誰也不好使。”
張世勇說道,“這家夥的實力完全可以去金元混的,但他受不了那邊林立的各派係,去了那要照顧到方方麵麵,雖然機會多,但肯定不如在羅雀自在,所以,這麼多年,他一直選擇留在這。”
“寧當雞頭,不當鳳尾唄。其實不是他多有性格,而是事實擺在那,去了金元他就得聽別人調度,在羅雀還能混個大佬當。”
我笑道,“勇哥,平時你們打交道多,他人品怎麼樣啊?”
我看的出,王海港能放過張帥,肯定是有求於我,想通過賈文泉謀取某方麵的利益,如果他人品靠譜,那我就操作操作,如果靠不住,那我就整點虛的。
“人品啊,你也知道,現在的人,都是唯利是圖,沒有絕對的好與不好。看到利益了,誰都不行,平時吃吃喝喝,誰都會玩。但有一點可以保證,王海港絕對不是個落井下石的小人,還很挺仗義的。”
張世勇說道。
“噢,那就行。現在能到這種程度的就算好人了。”
“對,對。社會上的人嘛,不能要求太高,真那麼實在的也混不出來,這年頭,不多長幾個心眼,你不坑別人,可備不住別人下套啊。對吧?”
這時,抵達了大韓燒烤,門麵很寬,應該是租了四間聯排的商鋪打通的,霓虹閃爍,煙霧繚繞,熱鬧非凡,雖然已經是半夜,但店鋪門前的空地上擺了幾十張木質桌椅,上座率依然在一半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