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
沒想到若兮會說出這種話,口氣很硬,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
我真擔心妖精會下樓聽到,兩個女人懟到一起,那肯定有好戲看了,指定會把夾在中間的柳良仁撕吧了的。
哎,若兮也是,都到這份上了,還提什麼妖精啊。很顯然,柳良仁已經習慣這個女人了,他雖然身份顯赫,但畢竟是個瘸子,能撈到這麼妖豔的女人也不容易,既然他喜歡,過的舒坦就行了唄。可若兮還是不依不饒,她已經不是孩子了,親媽也已經在廈門安了家、生了孩子,還提這一茬幹什麼啊。
也可能,她隻是借這件事給自己找退路罷了。
但不管怎樣,她這個辦法是有效的。
柳良仁愣了半晌,無奈的擺手,說道,“你們走吧。在金元照顧好自己,如果有什麼困難,記得不要慌,先找我。”
我著急打著圓場,“放心吧,叔叔。我會照顧好若兮的。有什麼情況我隨時向你彙報。”
“恩,穆木啊。謝謝啊。若兮這脾氣,從小就這樣,你別介意。其實她心地很善良的。”
盡管若兮一個勁的對柳良仁發脾氣,但他對女兒還是很關心。
天下父母竭盡如此,柳良仁縱是有再多不對,對若兮還是不會有什麼偏差的。
離開柳家後,我和若兮打了出租車直奔西單胡同的那家酒店。
我撇了眼一路沉默的她,歎道,“你對叔叔那個態度,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這有什麼。他自找的。他現在日子過的好著呢。”
若兮說道,“在家裏有那個妖精管著,他自己心甘情願,有的時候,我真恨不得抽那女人嘴巴子。”
“你不在的時候,她是不是對叔叔很差?”
我猜疑道。
“對啊。拿了家裏的錢就知道買買買、玩玩玩,根本就盡不到一個妻子的責任,什麼都不會幹。覺得有個保姆,她就大可以安心的當闊太太了。如果她對我爸能好點,我也不會那個態度,可進入柳家這麼多年了,她還是那個鳥樣,真是氣死我了。”
若兮說道。
我就知道她不是那個心狠的人,怎麼能對爸爸那麼說話呢。果然,她脾氣那麼暴躁,也隻是為爸爸著急,怕他吃虧而已。
當然,她不會把自己的關心說的太直白,那樣會將他們爺倆的地位降的太低,讓妖精更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現在幸好,還有若兮壓服著她,整個柳家,妖精最怕的就是若兮,當著若兮的麵,妖精從來都是認真做家務,好好對柳良仁說話的,但一旦若兮離開,妖精立馬就會變個模樣,成為家裏真正的女主人。
“畢竟人家年紀輕輕的就跟了你爸,人家圖啥啊。大家各圖所需,就不要單純的怪一方了。你爸既然自己能承受的了,就讓他受著唄。”
我勸慰道。
“哎,看到他寵溺那妖精的樣,我就受不了,我就會想起我媽,現在的好日子應該是我媽來享受的,當初他剛剛負傷成了瘸子的時候,我媽都對他不離不棄,一直照顧著他。現在。。。。。。”
若兮突然認真的看著我,問道,“男人是不是都這個樣子?槽糠之妻,也隻是在槽糠的階段是妻,一旦生活好了,就會挑肥揀瘦,喜新厭舊,永遠沒有知足。”
呼!
看到若兮那楚楚可憐的樣子,我真的不知該怎麼安慰她。
我看的出,她太渴望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了,因為妖精的存在,她不得不選擇遠走金元,她何嚐不想依偎在爸爸媽媽的身邊,當一個無憂無慮的金絲雀呢。
“不會的。最起碼我不會。”
我看著她,輕咬著下唇,努力想讓自己變得正經一點,我一板一眼的說道,“其實,誰都希望自己的婚姻可以幸福,可以走到最後。但隨著生活的變化,人也是隨之改變的。誰也無法預料以後會發生什麼,但起碼可以做到做任何事之前問一問自己的良心。這樣做的話,對得起跟自己曾經許下過誓言的女人嗎?我不是個善於表達情感的人,但我知道,人心換人心,大家的付出都是相互的且相對公平的,任何一方出了事,都不是一個巴掌拍響的,並不是離婚出軌的就一定是壞人,也那些看似幸福的家庭就一定沒有爭執。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爸縱使是做的不對,但他起碼敢於直麵自己的錯誤,勇敢的跟你媽離婚,讓你媽去追尋自己的幸福,她現在在美麗的濱海城市廈門組建了新的家庭,生了可愛的寶寶,這對她而言是解脫亦是重生。換個角度看的話,是你爸成就了她。隻是苦了你了。但你已經大了,這樣的傷害其實是可以轉嫁到別處的。比如,尋找到自己的感情,用甜蜜的小幸福來彌補家庭的傷痕。雖然不可能全部撫平,起碼是可以轉移你的注意力,大家各自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