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她手裏提著一個果籃,一箱聖牧奶,徑直來到科室門口,看到我後,她先是一愣,旋即笑道,“穆木......穆木,你這不是沒事嗎?聽他們說你傷的很重,我還特意從學校跑過來,這不......沒事嗎?”
聽到她的話,我特別想嚷幾句,發泄發泄這段時間壓抑的情緒,但轉念一想,她好歹是來看我的,犯不上跟她急眼。
“恩,沒啥事。嗬嗬,你怎麼來了?我這點輕傷,沒啥問題,還勞煩你從鎮上跑過來,請假了嗎?”
我淡定的說道。
“恩,請了一天。”
張曉婷上下掃視著我,見我這態度,她戳在那也有點尷尬,便看向了我媽,“阿姨,這兩天你忙壞了吧。”
“不忙,我自己兒子傷了,理所應當。”
老媽似乎也看穿了張曉婷這假心思,態度比較僵硬,“曉婷啊,學業挺緊的吧?穆木這沒啥事,你早點回去吧。你看,你還拿什麼東西,拿回去給你爹吃吧,他那小身板需要補一補。”
“阿姨,這麼大老遠,我都拿來了,我還怎麼拿回去啊。”
張曉婷被我和老媽的態度弄的有點不知所措,愣在原地,非常尷尬。
“來病房吧。”
我回身直奔向房間,老媽和張曉婷著急跟上。
我站在窗邊,著急點了顆煙,這段時間可特麼憋壞了,看著窗外的風光,對外麵的世界真的是向往極了。
“張曉婷,你現在算是張帥的未婚妻了吧?”
我笑道,“恭喜啊。在咱們那片來講,應該算是嫁入豪門了。如你所願,未來的生活總算是有了保障。”
她戳在原地,聽著我譏笑的口吻,自然是能判出幾分意境,“穆木,你別這個腔調,心裏有什麼就直說,你要是討厭我,就說明白,別弄的我跟傻子一樣耍。”
是啊,她好歹是主動來看望我的,這一點是好的,我確實不該對人家這個樣子。
(今天是年三十,本來想至少兩更的,可晚上喝了點酒,現在有點迷糊,明早還得早起拜年,就這一更吧。過了年好好補上。在此祝大家雞年大吉,幸福安康,新年行大運。)
但我就是安奈不住心裏的不爽,想憋也憋不住,“我沒什麼,就是想告訴你,我穆木不管死也好,活也好,好像跟你沒什麼關係,你是張帥的媳婦,別來我這,弄的不明不白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對吧?要對自己做的事負責,對吧?”
我知道,我這句話一旦說出,我和曉婷的關係可就沒法修補了,這基本就是一道分水嶺,昭示著我和張曉婷將就此終結。
我之所以這樣做,其實更多的是源於內心的羞恥感,明明之前聯係的時候,她一直在說不喜歡張帥,想逃離他的魔爪,雖然沒明確求我,想讓我幫她離開困境,但她幾次三番的意思,已經表述的很明顯了。
沒想到,我回村裏的時候,她竟然正跟張帥認親。
這在我們村裏就是很正式的確定關係了,一旦認下親,基本就算蓋了戳了,比在民政局還好使,若是結婚前有一方悔婚,退彩禮那是必然的,關鍵是會落下很壞的名聲,十裏八莊的很快就會傳開,到時候再想找對象可就麻煩了。特別是女人,這關乎貞潔和婦道的高度,若是半途毀約,一定會被男方記恨,到時候指不定會發生什麼。碰到不講理的,兩家子弄不好會永世為敵,世代相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