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分,鄧澤坤肯定會念的,柳若兮也是第一次求他,他定會竭力的幫忙,以他的權位,給賈文泉這樣的小芝麻官打電話都等於橫跨了兩級,上次就是他直接打到了省裏,省裏相關領導找到的賈文泉,但這次,如果真走到了絕境,就得跟若兮直接去一趟京城,當麵求鄧澤坤能給賈文泉打個電話,把事情定死,畢竟這關乎老爸的安危,稍有大意,就可能搭上性命。
我在一樓的沙發上反複思索著,叼著煙大口吸著,從未像這樣緊張過,手裏捏著胸口的魂石,低語道,“臭老頭,你特麼的給老子想想辦法。天天在我身上修煉,正事不辦一點!再這樣的話,老子把你扔糞坑裏。”
老頭沒什麼回應,大半夜的,我也懶得計較,等他啥時候再現身了,一並算賬吧。
這時,若兮走了下來,手裏拎了一個黑袋子,丟給我說道,“這是十萬現金,家裏就這麼多了,先拿著備用。真有什麼情況,咱再想辦法。”
“不用,不用,你已經幫我夠多的了,怎麼還能要你的錢。康複院你墊付的五萬,我還沒還你呢。”
我著急把錢放到桌上,起身便走,“我現在有錢,能應付,如果實在對付不過去,再找你,行嗎?”
“你不就我給你的伍萬傭金嗎?”
柳若兮問道。
“誰還沒點私房錢嗎?瞧不起人啊?”
我哼道,“真是的。我好歹是個男人,給我留點麵子不好嗎?”
“好,好,你個大男人。能什麼都搞定我才高興呢。”
她說著,把錢塞進了抽屜,便和我出門了,“反正帶著卡,到時候看情況吧,也不知明天的審查組好不好對付。”
她的車還在4S店修著,我用滴滴打車加了二十塊錢的“小費”,出租車才肯來別墅區門口接我們。
很快來到康複院,老爸睡得正香,在走廊裏遇到了巡查的護士,我詢問了下老爸的康複情況,她說道,“各方麵都趨於正常,但長期的營養匱乏和作息不規律導致了他的身體很虛弱甚至精神也有些恍惚,這都需要靜養,他現在不能受到外界的刺激,吃好、睡好就是他現在最需要的。”
“護士,如果,我是說如果,他現在回到一個當對條件差一點的農場,每天吃粗茶淡飯,要幹苦力活,睡得也不太好,這樣能扛得住嗎?”
我知道自己這樣問話,有點傻比,但沒辦法,我必須做好最壞的準備,我要對他的身體承受狀況做最差的打算。
她愣了下,旋即狐疑的審視著我,“這是你親爹嗎?他現在都這樣了,你還要他去幹活?”
“沒,不是那意思,就是說,萬一有什麼突發狀況,需要他這樣。。。。。。”
我著急解釋,但監獄的事又難以啟齒,所以越說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