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意明顯,想加分就得找他。
而隻有表現的積極、主動才能加分。
而積極、主動的唯一標準恐怕就是微信發紅包了吧?
這都是套路。
我剛到金元市的時候也不太適應,但現在也略略摸清路子了,在這個社會,除了爹媽,沒人慣著你,什麼都是明碼標價,一分錢一分貨的,沒有人民幣領路,一切皆是扯淡。
很快掃碼加上好友,他的頭像是一彎平靜的湖水,不知在哪拍的,微信名叫清風自來,尼瑪,還真符合他的意境,我就是那清風,自己送上門來。
一番虛寒後,柳若兮聯係的醫用護送車工作人員就推著輪椅過來了,我們合力將老爸攙到輪椅上,在他腿上蓋了條柔軟的薄被,看起來他很激動,特別是被推上類似於120救護車樣式的護送車時,我撇到了他眼角滑下的淚滴。
我特別能體諒他此刻的心情,輜重的壓力憋在心頭,有苦難言。
看的出,他不想給我太大的壓力,更不想讓年少輕狂的我為此惹事,畢竟人家是掌控一切的死神,而我隻是一個什麼都決定不了的小老百姓,我唯一能做的就在老爸出獄的這段時間多陪陪他,讓他快樂的度過每一分鍾。
汽車緩緩駛離了沙河監獄,我和若兮、老爸坐在改裝過的護送車廂內,他坐在輪椅上透過車窗看著即行即遠的鬆柏、高牆,長舒一口氣,“啊,感覺呼吸的空氣都不一樣了。終於出來了。”
“老爸,怎麼樣?爽不爽?”
前麵就是那座柳建安題詞的橋,若兮自己去開她的寶馬,我留在車上陪著老爸。
“高興啊,真沒想到,我還能出來待一段。”
就算過去遭受了再大的委屈,起碼現在暫時平安了,老爸如釋重負,感激的看向即將下車的若兮,“閨女,真不知道該如何謝你,大恩大德沒齒難忘,我會讓穆木加倍償還你的。”
“叔叔,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和穆木是朋友,你的事我既然碰上了,就得管,何況,也是巧了,我有個叔叔剛好管這一塊,跟這邊能說上話,不然的話我也愛莫能助。”
柳若兮說著看向我,“穆木,你陪叔叔多說說話,我開在前麵帶路,咱直接去金元的市屬康複院吧,那裏的醫療環境好一點。”
“噢。行。”
我應道。
“不用,直接回家就行,我太想回家看看了。還有你媽,肯定在家燉了豬肉粉條等著我了,四年沒回去了,想死我了。我這點傷沒事的,去鎮上的衛生院打幾天點滴就可以了。”
老爸激動的說道。
我知道,他太想回張家村了,他是個很戀家的人,當初被我媽逼出田野,去臨市打工他就很不情願,總想著他那點田地,隔三差五的打電話叮囑我媽去地裏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