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還是人家大領導有頭腦。”
我聽完柳若兮的解釋,確實是那麼回事,但心裏卻很沉重,一個是為即將見到父親感到緊張,我不知道該用怎麼樣的情態來表達我的思念,二個就是來的太倉促,並沒給監獄領導和獄霸們準備點什麼,好不容易來一趟,如果不打點一下,我回去後怎麼過意的去?一想到爸爸在裏麵每天忍受欺辱,我就有點受不了。
“柳建安。”
柳若兮念著石碑上的提詞人,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見我心事重重,她嘴巴張了張,還是收了回去。
“我想給爸爸買點東西,再弄點高檔禮品打點打點......”
我說道,“去最近的大超市得多久?”
“來不及了,下午三點半後就不允許探視了,這個鎮子上隻有小賣部,難道去買煙酒送人嗎?太搞笑了吧。”
柳若兮說道。
在我的接受範圍內,送名貴煙酒,那就是相當有誠意了,在我們村裏逢年過節走街串巷,一般都提著三塊錢一斤的散酒,煙都是三塊五的哈德門,就連這些,都到了也得樂的合不攏嘴。
說著,柳若兮下車,來到了後備箱,我跟了過去,看到裏麵塞了不少的禮品盒,補品、煙酒什麼都有,看著包裝盒就知道各個價格不菲。
“送這的監獄領導,主要還是得錢為主,這年頭誰也不稀罕這些瓶瓶罐罐,但提在手裏好看,也能掩人耳目。”
說著,她打開了一個牛皮精裝的茶盒,裏麵隻有四個小茶盒,將裏麵的單包裝全部抖了出來,然後拿了大概五萬塊錢現金,往小茶盒裏塞的滿滿當當,五萬塊錢不多不少剛好塞完。
看到這一幕,我有點瞠目結舌,萬沒想到,她會玩的如此高深。
“這個是非常名貴的冬蟲夏草,這個是88頭的深海海參,再提上這五萬的茶,估計這種級別的監獄領導基本就砸倒了。”
柳若兮信心滿滿的說道。
“至於你說的獄霸,壓根不是事,給他們送東西,那隻能慣起他們的貪婪心,隻要擺平了領導,給你爸分個好勞改隊,封個小官,基本上身份就確立了,我在在他的卡裏存上幾萬,他在裏麵花起來方便,也能多結交點朋友,時間長了,自然就沒人敢欺負他了。”
轟!
聽到這些,我整個人都驚呆了,一直以為柳若兮不過是個依靠家裏的花瓶而已,沒什麼能力,但沒想到她在現實百態這方麵卻經驗十足,而對於這些,我卻幾乎是空白。
這跟各人的生活環境和從小耳讀目染的經曆很有關係,想到這,我點了顆煙,再次來到橋邊,突然撇到了石碑上的那個落款人:柳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