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郝大國就被送去醫院了,在強子和寬哥的庇護下,我也成功脫離了父老鄉親。
健哥自然是不想就此罷休,但現在事件升級,不急這一時半會,一切都得等郝大國的傷情處理好後再說。
寬哥的座駕是一輛豐田普拉多,他的司機在一樓大廳用完飯後就在車裏等著了,看起來文質彬彬,我正要上寬哥的車,柳若兮卻再次跑了過來,“穆木,你還是來我車吧。你去哪,我送你。”
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知道,柳若兮對我有話說。
“行。”
我衝寬哥和強子投了個眼神便上了柳若兮的那輛寶馬535.剛上車,她就劈頭蓋臉的嚷了起來,“你是不是瘋了?你知道你剛才在做什麼了?萬一失手,真的能打死人的!原本我以為你是農村出來的,會很本分,很老實,我找你假冒男友,不是讓你給我惹事的,你到底想幹什麼啊?!”
她怒拍著方向盤,腔調著帶著幾分哽咽,聽得出,她情緒很不好,快哭了。
而這時傳來了普拉多的鳴笛聲,寬哥他們要跟在我們後麵,怕他們先走後,郝大國的人會尾隨寶馬535.柳若兮啟動了車,開的很慢,她一路上都在跟我講事情的嚴重性,危害性,以及不可控的後果,我這時才感覺肚子傳來陣陣隱痛,我摸了把,這應該不是劃破的皮,鮮血一把把的陰了出來。
她依舊在喋喋不休的說著,我已經分不清她到底是為我擔憂還是為她自己焦慮。
我強忍著,沒有打斷她,我知道,柳若兮需要把情緒發泄出來才能舒服些,盡管我心裏比誰都不爽,我特麼這屬於躺著中槍,我招誰惹誰了?這怪的了我嗎?我不動手,別人就把我往死裏欺負,就算事情被我鬧大,那也是被逼的,這就是命,誰都逆改不了。
終於挨到了一處大院,離強子的君悅休閑吧不算遠,過兩個路口就是了。
朱漆鐵門足有三米高,坐在普拉多裏的寬哥按了下按鈕,門就開了。
進去之後就聽到一頓狗吠,聲音很高亢,粗野,一看就是純狼狗,品種低劣,但卻是看門護院的好武器。
院子非常大,三麵都是整齊的房屋,縱深足有百餘米,裏麵停了四五輛汽車和三輛非常霸道的機車。
下車後,我便聽到了東側亮燈的那排屋裏傳來了嘰嘰喳喳的吵鬧聲,緊接著就從裏麵走出了幾個光著膀子、紋著身、留著光頭的漢子,他們迎上嶽寬後,齊聲恭敬喊了聲,“寬哥。”
我和柳若兮站在後麵,有些局促,不知這是什麼地方,反正感覺這些光頭不是啥好人。
但我現在肚子越來越疼,借著院子裏一處明亮的探照燈光,柳若兮才看到了我傷口滴在地上的血跡,“啊!你怎麼了?流這麼多血。”
聽到這話,寬哥、強子他們著急跑了過來。
幾人合力把我攙到了北側的一個房間裏,外麵看起來很普通的平房,裏麵卻裝修的富麗堂皇,全套的紅木家具,還配備了中央空調、地暖,規格很高。
他們把我扶到了一處羅漢床上後,寬哥小心的揭開了我的汗衫,眉頭一緊,“你個傻小子,傷這種重,怎麼不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