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有好幾個朋友就在休閑吧裏麵,如果他大聲喊人,來了幫手,我可就沒路了。
我的腦子快速盤旋著,要不要報警?
就在這時,我聽了一連串口哨聲,著急探出頭看著。
果然,他出現了。
雙手插兜,愉快的吹著口哨,一步三晃的路過了過道。
等他進了休閑吧就更難收拾了,我心一橫,便追了出去。
“喂!”
我手裏拿著撿來的半塊板磚,一臉憤怒的吼道,“站住!”
他楞了下,回過頭來發現是我,拔腿就往君悅休閑吧裏跑,我急眼了,直接將板磚擲了出去,但沒砸中。
當時,我也沒多想,緊接著就追進去了。
那小子頭也不回,直接跑到了二樓。
“給我站住!”
我當時跟瘋一樣追了上去,他進了一間包間,我騰一腳就踹開了,後麵跟上來兩個青年,應該是店裏的服務生。
包間裏很昏暗,閃爍著炫色的彩燈,裏麵的大屏幕上正放著“最炫民族風”,這歌在我們鎮上幾乎每天都能聽到。
裏麵的沙發上坐著三個男人,他們旁邊都有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作陪,親昵的貼在一起,正幹著惡心人的事。我踹開門後,他們明顯有些緊張。
“哥,就是這小子,他撞上我了......”
那小子跑上來後,膽怯的躲在包間裏麵,順手拿起了理石方桌上的空酒瓶。
“兄弟,什麼事?”
我身後一個紮著小辮,穿著緊身黑背心的青年拍了拍我的肩頭問道。
“那小子騙我錢,讓我堵上了!”
我站在門口,指著最裏麵那家夥,“你給我出來!”
“兄弟,別在這喊,其他包間還有客人呢。”
背心青年說道,“我是這的老板。這事你們出去處理。”
“強子,別聽這小子胡咧咧,小輝什麼時候騙他錢了?!”
包間裏站起一個足有一米九高的大胖子,他應該就是對話中的另一人,他的臉很黑,長的挺凶的,“喂,你給老子過來。”
他指著我,一臉的驕橫,看這樣子,是想跟我說道說道。
他旁邊的兩個壯漢也同時起身,冷冷的瞪著我。
騙我錢的那小子也硬起來了,舉著酒瓶衝我嚷道,“軍哥叫你呢,聽不到是吧?滾進來!”
說實話,看到這陣勢,我有點怕了。在金元市,我孤身一人,真惹了事,連個跑的地方都沒有。
而且這幾人看起來就不是善茬,真後悔剛才冒然出手,不僅打草驚蛇,還把自己搭進來了。
但事已經出了,我戳在那,跟個二翅子似的,進退兩難。
我不敢進去,怕挨揍。
叫強子的老板看向那個軍哥,說道,“幹嘛啊這是?在我的場子,這麼不給麵子?”
“強子,你放心,不動手,就是跟他講講理,這麼信口誣陷人,也太不道德了。”
軍哥的嘴角露出了詭異的弧度,我知道,他肯定會報複我的。
強子或許是看出了我的猶豫,輕拍著我的肩膀,“兄弟,要是錢不多,就算了吧,就當買個教訓。”
三千多塊錢,不算少,但相比惹上這幫人需要付出的代價,其實也不算多。
我狠了狠心,借著老板給的台階,指著拿著酒瓶張牙舞爪的小子說道,“下次別讓我碰上你。”
這其實就是句給我自己博點麵子的話,說完我轉身就想走。
剛邁出一步,我便聽到了背後包間裏傳來了嘲諷的笑聲,“你個狗雜種,沒種的東西,剛剛還敢追老子,傻×!”
自從我爸進了監獄,我最敏感的就是別人這麼罵我。
上次張帥罵過,但被打進了醫院。
打那之後,就再沒聽到過這樣的聲音。
嗖一下,我胸腔裏充滿了怒火。
我猛的回身就衝進了包間,抓起石桌上的酒瓶直接就砸在了那小子的腦袋上,咣當一聲,酒瓶爆裂開來,碎渣濺的到處都是,三個女孩嚇的連聲尖叫著跑了出去。
那小子直接被我拍在了地上,他頭上的血呼啦啦的往下流著,看著很懾人。
我單手拿著酒瓶把,上麵全是碎渣,真嚷起人來,效果比匕首都狠。
另外三人見狀,著急壓過來,我一把踩住了那小子的頭發,把破碎的酒瓶頂到了他的脖子上,“給我退回去!”
轟!
那小子嚇傻了,兩腿一直在抖,戰戰兢兢的哆嗦著。
領頭的軍哥倒顯得很鎮定,他盯著我,說道,“小子,不把惹事,就把小輝放了,不然我讓你走不出這個房間,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