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節 哭了(2 / 2)

她垂著頭,長發披肩,一直到腰上,小臉被烏發擋住,她說:“你是忙著和虹殊在一起玩樂罷。”

“天地良心,我這幾日都在軍營忙的天昏地暗,睡覺都沒工夫,哪有心情玩樂?今晚上是齊王讓我和二皇子作陪,齊王在穀粱城幫了我的大忙,我不能拂了他的麵子罷,媳婦,你肯定是誤會了。”

“那麼,虹殊郡主為你冒險去草原,又為了你受了傷是怎麼回事?”

他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虹殊是齊王的女兒,他總不能見死不救,那個姑娘又偏執,一意犯險,他作為將軍不去救她,齊王豈能饒他?

以柔聽完稍稍放心了些,看他在門外站了半個多時辰,便讓他進屋裏了。

等他一被允許進屋,就變了個人,將小丫頭橫抱上床,壓在她身上問:“晚上為何跟衛宣在一起?”

以柔答:“剛好碰見了。”

他冷冰冰道:“還讓他送你回府?”

“想和他多說兩句話。”其實是不想和你說話。

“有什麼話要說?嗯,告訴我,你們都說了什麼?”

她說:“問了問虹殊的事情,看看你們有沒有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劉岑一聽“虹殊”這兩個字就頭疼,翻身躺下:“你有什麼疑惑,直接問我就好了,不用拐彎抹角去問旁人。”

以柔將心內的擔憂說出來:“你們可有牽過手,可有共處一室?”

他嗤笑:“從草原帶她回來的時候,她在山洞中睡著了,是張旻把她抱回來的,前幾日宮中宴會上她跌倒,那是迫不得已,她都摔成那樣了,我隻能舍身取義帶她去尋禦醫,這個可不怪我罷?”

以柔坐在床上雙手抱膝:“以後你們怎麼辦,她若是一直纏著你不放呢?”

劉岑坐起身,握住她冰涼的手,即刻覺察不對勁,問:“你怎麼這麼涼?現在可是暑天了。”

她沒有等到想要的回答,輕輕將手抽出來,說:“我困了,睡覺罷。”

劉岑覺得她很奇怪,抱著她睡下了,半夜懷中的姑娘輕輕抽噎,吵醒了他,他在黑暗中用寬厚的手掌摸上她細嫩的臉龐,摸到一手的淚水,沉聲問:“媳婦,你還在為虹殊的事情生氣?”

她不說話,就是哭。

好像有很多很多的委屈沒說出來。

聽她哭他就受不了了,將人緊緊擁入懷中:“我這輩子隻娶你,旁人一眼都不多看。”

以柔依舊在哭泣。

“媳婦,我愛你,你打我罵我都好,別不說話,你不說話,我都不曉得我哪裏做錯了,要怎麼去改。”

她哽咽著說:“如果陛下賜婚,你接不接?”

陛下賜婚,他拒絕就是抗旨,要殺頭。他接了,就是不仁不義,還不如去死。

等了他良久,以柔才聽到他的回答,他的聲音沙啞而深沉:“我負天下人,也決不負你。”

她的哭泣聲漸漸停止,頭埋在他胸前,蹭的他身上全是眼淚和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