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似乎看出來如妃偏愛霍夫人的女兒,特意這麼說。
如妃眸光暗淡下來:“若是如此,也該先問問兩個人的意見,避免成為一對怨偶。”
陛下道:“此事聖旨一下,怨偶也得拜堂成親。”
如妃睜大眼睛看向陛下,她有話要說,又忍住。
好歹陛下答應過段時日再下旨,如妃心急如焚,想先告訴夏若一聲,不知從何談起。
以柔從那夜回府之後,精神一直不大好,整日宅家哪裏也不去,劉岑那廝居然還真的沒來尋她,她看見飯也吃不下,府中的廚子變著花樣做了好幾種口味的菜式,每天也沒見她吃下一碗飯。
晴兒就更不用說了,成日裏不是在房中一人裝鬼哭哭啼啼,就是半夜撫琴擾民,王妃念她美夢成空,也不責怪她,畢竟是王妃自己身上掉下來的骨血,這點小心思還是可以理解的。
如此過去了五六天,虹殊郡主倒是精神頭很好,主動來昭王府尋晴兒。
虹殊以為劉將軍的心上人的晴兒,就來找晴兒比較個高低,晴兒看見虹殊就煩躁,讓人把她給轟出去。
虹殊哪裏是好惹的主,尋常在齊郡那種蠻荒之地撒野慣了,現在被人趕出昭王府氣不打一處來,拿了個鞭子可勁的抽打昭王府門口那對石獅子,本來光滑的白色石獅被她打出一圈圈的鞭痕,這種侮辱人的事情她也做得出來,張喙得了下人的通報,急忙出來看,一看不得了,昭王要是曉得,不得氣死。
虹殊是齊王的女兒,張喙不敢得罪,隻得上前好言相勸:“虹殊郡主,我家五小姐最近心情不大好,不想見客,你要不然過些時日再來?或者,你有何急事,在下替你傳話,可別抽打我家府門前是石獅了,這要是昭王爺看見了,不得勃然大怒,齊王曉得,也會生氣的。”
虹殊大聲說:“我今兒約你家五小姐去賽馬,她不敢應戰,我就打這對石獅子,打到她出來為止。”
“五小姐都六天沒出過門了,過幾日賽馬不成嗎?”
“不行,就要今兒!”
看她一下下抽打自己的獅子,張喙覺得獅子老可憐了,又去稟報了王妃,王妃不曉得晴兒與虹殊的恩怨,聽罷隻說:“派人去叫晴兒賽馬,她也好多天沒出門了,別憋壞了。”
本來就是個姑娘家賽馬這樣的小事,虹殊哪裏來的脾氣,非要找石獅子下手,果然養在邊疆的姑娘都一股子野性,跟野貓兒一樣。
說白了,虹殊就是沒教養。
晴兒被張喙請出去賽馬,她不情不願的換了衣裳走到府門前,囂張跋扈的虹殊拿著鞭子質問她:“怎麼,你怕輸了?還不敢應戰?”
晴兒一臉莫名其妙:“應戰?應什麼戰?”
“哼,我贏了,劉將軍就是我的,我輸了,心甘情願讓給你。”
“切,劉將軍是你說你要就可以得到的?你別做夢了!”
虹殊隻當她的話是挑釁自己,道:“咱們賽三場,以多為勝,你要不是個孬種,就跟我走。”
晴兒被逼急,走就走,比就比,誰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