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從劉將軍身側離開後,哭哭啼啼跑到三姐跟前哭訴了一番,以柔聽說將軍在長津城時就和虹殊獨處,到了穀粱,更是住在了齊王府,她麵前的晴兒心情不佳,她自己更加不好了,道:“這幾日將軍都是和虹殊在一起?”
晴兒方才聽這話的意思應該是前兩日郡主就來了燁城,一直和將軍在一起,他倆的關係未對外人道明,晴兒隻當二人情投意合,答:“正是,虹殊親口說她這兩日和將軍在一起,還讓將軍帶她逛燁城,哦,對了,虹殊還說自己的手是在穀粱城那場大戰中,為了去見劉將軍被流箭所傷.......”
劉岑去北方一個多月,期間回來過一次,以柔並不覺有什麼異常,怎麼突然就出現一個虹殊郡主,二人還打得火熱?
他這一個多月都有美人相伴,來信卻一切正常,回了燁城,自己統共就與他見了三麵,原來他是陪伴虹殊郡主去了。
以柔冷笑一聲,男人都會變的,縱然自己有美貌有才華,都抵不過新鮮二字。
二人先前在殿中,以柔看晴兒哭得厲害,將她帶出來了,二人站在大殿左側的偏門說話,此時突然聽見一聲驚呼,以柔偏頭朝大殿的正門望去,那襲火熱的紗裙從石階上掉落,這一次恐怕摔得不輕,她關切得往前走了幾步,她的腳步在看到飛奔而來的人影時,停頓了。
那個熟悉的影子蹲地抱起虹殊,將她帶入側殿。
剛才有一刹那,她以為他是來尋自己的。
可是二人之間橫著一個虹殊郡主,她所站之處還被柱子遮擋,劉岑是看不到她的罷。
殿中一陣喧囂,以柔遞給晴兒一塊帕子:“擦擦,別還我了。”
晴兒說:“三姐,我的夜明珠都帶出來了,結果還送不出去,我是不是很丟人?”
“夜明珠是好東西,留著罷。”
晴兒心情不佳,提前出宮回府,以柔一個人立在殿外望向空蕩蕩的皇宮,一排一排的宮燈孤寂的掛在黑夜中,她身後的大興殿吵鬧異常,虹殊郡主跌倒,舊傷複發,齊王第一個趕過去看望,隨後是陛下和如妃。
以柔已經沒了什麼心情,抬腳步下石階,一瘸一拐朝宮外行去。
宮廷很大,原先她身子有傷的時候,就嫌棄這裏太大,走路累。現在腳不好,每走一步都覺得痛,腳踝處已經腫脹起來,離喧囂的大興殿遠了些,她蹲地揉揉腳踝,身後傳來一人的聲音:“怎麼看不得虹殊郡主與你的子嘉好,逃出來了?”
張策也從殿中出來,看見蹲地揉腳踝的她,哂笑。
地上的姑娘睜大無辜的雙眼:“殿下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你又曉得什麼,不妨和我說說,虹殊是怎麼受傷的,她是被你的石子擊打了膝蓋才摔下去的罷,這一招你在馬場用爛了,還用?有沒有點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