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柔也是笑著的:“殿下傷好後,記得感謝夏若,不是夏若的主意,殿下現在還在府中呆著呢。”
張策唇色發白,聲音也沙啞,眉宇間的戾氣卻不減:“哨子在我手上,日後你乖乖聽話,我決計不欺侮你。”
“殿下要夏若做甚直說就是,何必總是用這些下作的手段威脅我?我一個弱女子,手無寸鐵的,能逃到哪裏去呢?”
她取下張策額頭上的汗巾,放進盆中浸濕,笑眯眯的看著張策,張策身負重傷動彈不得,一雙敏銳的眼睛看到了三郡主的動作,道:“你想殺我?”
以柔答:“隻是和殿下玩一個小遊戲。”
說罷,她拿手中的汗巾捂住張策的口鼻,濕漉漉的汗巾覆在口鼻上很難呼吸,他睜大眼睛瞪著麵前的女人,發不出任何聲音。
女人笑得眼睛都彎了,跟月亮似的,又明又亮:“你得感謝我不的不殺之恩。”
張策眼中溢出怒意,忍住胸口的劇痛,伸手取下汗巾丟開,張嘴喚人,以柔一把端起幾案上的剛剛燒開的茶水猛地倒入張策張開的嘴巴當中,他嗆了一大口茶水,茶水從鼻孔噴出,以柔笑得前仆後仰:“看你還敢不敢欺負我!”
張策咳嗽起來傷口就滲血,疼得他欲生欲死,等他好不容易平息,三郡主已經施施然離去。
今天對張策好好的解了氣,她回家後都多吃了兩碗飯。
這段時日陛下在對禁軍和校事府進行大整頓,如妃和錦安公主很少召喚以柔侍奉,她便樂得在鋪子裏打理自己的生意。
晴兒近日終於從王妃那處考完試,勉勉強強考了個合格,王妃允她歇息兩日,她立刻跑來尋三姐。
晴兒對以柔嘀嘀咕咕:“三姐,我娘好像在和尚書府的人談你的婚事,好像要把你許給周二公子,周揚青。”
“哈!”以柔不可置信王妃怎麼會看上周揚青那種好吃懶做之徒。
毋庸置疑,這樣的餿主意肯定是昭王府的大公子張正出的。
晴兒說:“你怎麼辦,周二公子外邊養了好幾房相好,都是青樓女子,聽說還有一個是人婦,孩子都三歲了,他也真好意思下得去手,不過話本子裏不是說嘛,人婦最好下手了,一般都欲求不滿......”
以柔疑惑道:“你看的都是什麼話本子,會有這種話?”
“就是普通的話本子啊,從我大哥那裏拿來的。”
“.........”
以柔說:“此事要從長計議.......還有,你以後不準看那些話本子了,那是給男人看的......”
“話本子還分男女?為啥我哥都可以看,我不能看?”
以柔答:“等你成親的時候,我會給你找幾本合適的話本子,讓你好好了解一下什麼叫為人婦,現在你還小,就不要再看了,再看要長針眼了。”
晴兒覺得三姐莫名其妙,憑什麼不讓她看,她又不是小孩子。
等晴兒一走,以柔心想怎麼把這門婚事給退了去,她肯定不能說賀義就是劉岑,說出去了,王爺又得問,劉岑為何要戴麵具住在賀家村?
到時候張策幹的那些破事會被翻出來,張策那個渣渣鐵定不會放過自己。
她隻能從周二公子身上找破綻,找個理由讓王妃退婚。
她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什麼理由,到日暮的時候,不想回府去用晚膳,索性一路走到了劉子嘉的宅子中去尋許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