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以柔鬆開了他,回身繼續烘烤自己的衣服,美眸望著發紅的炭火,不知在想甚。
劉子嘉坐在她身旁,沉默的看著她。
衣服烤得半幹的時候,她抬頭問:“你出征是不是要準備包裹,要帶什麼?衣服、鞋襪、藥?”
“就這些,夠了。”
以柔想起自己也沒給他做過一雙鞋子一件衣服,隻能先去他櫥櫃裏翻了翻,把衣物一件件取出來給他看:“這件要帶嗎?”
劉子嘉點頭,或是搖頭之間,她把東西整理成一個包裹,又道:“尋常用的到的跌打損傷的藥你自己有的罷,記得多帶些。這回匆忙,我沒來得及給你做些好吃的帶上,我就隻有現成的泡菜和蛋糕,你要不要。”
劉子嘉含笑點頭:“成。”
她說:“早上來的時候帶了一些,不過那是給大家嚐嚐的,晚一些我去鋪子裏多拿些泡菜來,泡菜可以多放一段時間,蛋糕我可以下午來做,這東西近三日得吃完。”
他聽著她的叮囑,看著她露在外麵的纖細的小腿,起身走過去,以柔抬首不知他何意時,劉子嘉已解開她綁在身上的毯子,觸摸到了光滑的肌膚。
“你......”
“走之前給你留個遺腹子也好,省得被別人惦記了。”
“胡說,你答應我會活著回來的!”以柔紅了眼睛瞪他。
劉子嘉看見美眸裏溢出淚水,以手掌捧起她的臉,一顆淚水順著臉頰落到了她的唇邊,男人低頭舔了舔她的眼淚:“答應我,我不在燁城的時間,不可以和別的男人走太近。”你不知道,先前你在荊郡,每每與蘇昶一同出遊一同玩樂之時,我徹夜無法安眠。
她點頭算是答應了:“那你也不準去碰那些營妓,不準讓別的女人進你的房間,反正是女的就不準碰她一根手指頭!”
“成,你說什麼我都可以答應。”
他鄭重的說。
“還有,你得經常給我寫信,在荊郡你統共就給我寫過兩封信,兩封信都氣死人了。”
“哎,我寫什麼了讓你生氣了?”他還真不曉得。
“第一封信你問我些你自己都曉得的東西,一點真心都沒有。第二封信,你居然回我一個句號,你什麼意思?你是說不想我嘛?”她怒氣衝衝的質問他。
劉子嘉似乎想起這件事,嗤笑:“小肚雞腸。”
她快氣炸了:“你才小肚雞腸!”
甫一說完這句,一個深沉的吻就落下來,吻了半晌,聽他喘著氣說:“丫頭,有時候你太聰明,讓我覺得把握不住你;有時候你又真的很笨,我心裏所想,我沒說出來的話,你竟然一點都猜不到。”
先前張策派人刺殺她那一回,池歡已經和她說過,有事可以給劉岑寫信,以柔心大,從未主動寫過信,劉岑等了很久很久,寫了第一封信,他當時是生氣的,便故意隨意寫了些內容。到第二封信時,曉得她整日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遊山玩水,他更生氣,醋意滿滿的回了個句號。
他的小丫頭,從不肯低頭,像一隻高傲的鳳凰,就隻能他來低頭,可是他畢竟是個男人,有些事,他會吃醋,會在意,就這麼點小心思,以柔還沒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