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道:“務必盡全力醫治。”
昭王爺說:“請王院正開藥,本王這就命人熬藥去。”
院正寫了單子,王府的侍從接過後急急奔出帳子熬藥,昭王爺看著塌上慘白著臉的小丫頭,連連歎氣。
陛下似是安慰他:“這個丫頭,自小受盡虐待,也算是福大命大,這點小傷,應該害不死她,皇弟就別唉聲歎氣。”
昭王爺垂首:“她是我的骨血,如今成了這副樣子,臣弟如何不憂心。”
如妃上前看了看夏若,握住她冰涼的手:“這麼好看的丫頭,怎麼性子這麼強,有傷在身還非要賽馬。”
王妃正要解釋,帳外闖進一個人,晴兒一見塌上的三姐,淚如雨下:“三姐,你別有事,都是我不好!”
王妃心道,好死不死,還敢進來,你爹正愁抓不到你呢。
昭王爺一見晴兒,勃然大怒:“來人,將這個孽子拖出去,仗責五十,一月內不準出門!”
陛下問:“何故懲罰晴兒?”
“正是晴兒這丫頭要夏若幫她參賽,這才導致夏若舊傷複發。”
“一個十三歲的小丫頭,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責罰就免了,讓她閉門思過就是。”
陛下開口,昭王爺隻能應下,晴兒跪地痛哭:“我知錯了,三姐,我對不起你!”
待人被拖下去,陛下帶著如妃也擺駕回宮,臨行前還賞了名貴藥材給張夏若。
稍晚一些,張夏若回到王府後,宮中宦官領著一車給賽馬頭名的賞賜到了昭王府。
頭名是昭王府的晴郡主和夏若郡主,她們二人今日在賽馬場上出盡風頭,燁城各大府宅之間對夏若郡主的美貌和才華無一不是讚歎有加。
夜間夏若高燒不退,府中大夫無能為力,昭王爺連夜去延請太醫為其診治,王院正到場時近亥時,他看過夏若的病情後寫了張單子,換了幾味藥材,讓王爺去抓。
延請禦醫的事情不一會就傳遍到了陛下耳中,他正準備就寢,宦官進來稟報此事,陛下想起夏若慘白的小臉,吩咐道:“去問問昭王爺需要什麼藥材,給他送去。”
宦官一走,陛下便入睡了。
以柔躺在床上渾渾噩噩,全身跟著火一樣燙,婆子丫鬟圍著她,不停的更換濕毛巾,王妃也一直守著,到了子時,以柔的燒降下去,王妃才聽從仆婦的話,回房休息去了。
昭王府徹底寂靜之後,一個黑色的人影從外翻牆入內,避開層層侍衛,悄無聲息的溜進三小姐房中。
房中有兩個婆子值夜,他上前點了二人的睡穴,掀開床簾,看見以柔一張巴掌大的臉白成紙,道:“徽兒。”
以柔好似在夢境中聽到有人喚她“徽兒”,啞著嗓子應那人:“嗯.....”
聽她聲音嘶啞,想必燒了很久,劉岑眸色暗沉,從懷中取出幾枚細長的銀針,說:“我替你紮針,別怕。”
以柔睜開眼睛,看見熟悉的臉在自己麵前,笑了笑:“你在我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