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柔趕緊說:“怎麼又哭上了,對你好你也哭,女孩子總愛哭可不行,你得堅強一些。”
青煙揉揉眼睛,止住淚水:“我想一直留在姑娘身邊呢,如今到了及笄的年紀,姑娘可千萬不要趕我走。”
她還真神,猜到了以柔想給她找個婆家的想法,青煙當先沒等以柔說出口就拒絕,以柔尷尬一下,道:“你既然不想,那就不急。”
李秋月說:“二丫頭,你在沁陽怎麼樣,住的還習慣不?想吃啥,我給你做。”
“白氏對我挺上心的,我在那裏過的很好,今天也回不去了,就留下陪你們吃飯罷,隨意做一些就成了。”
不過她又想到還沒去看師傅師娘,便將李秋月和青煙二人帶上,順路買了些豬肉和芥菜,到師娘家去包餃子。
路上李秋月和以柔說了一件事,成才他媳婦杏子小產了。
以柔嚇一跳,問:“怎麼搞的小產?”
李秋月說:“先前成才來鎮上抓藥,和我說了幾句,好像是被你婆婆嚇的,你婆婆在家裏跳大神,戴著個麵具,杏子睡飽了午覺出門撞見一個跟鬼一樣的東西,就摔了一跤,這不就嚇沒了麼。”
向蘭自從大兒子和兒媳都離家之後,精神一天比一天衰弱,總覺得家裏有鬼,就請人來跳大神。
杏子身子弱,不驚嚇,這會連孩子也沒了,向蘭更加自責,一病不起。
以柔覺得向蘭的事與自己無關,她以前對自己常常刁難不說,還沒記著自己一分好,可是杏子不同,杏子這姑娘沒錯呀,以柔暗暗歎息了一聲。
夜裏她宿在師娘家,師娘把小閣樓專門騰出來留給她住,內裏的東西都十分幹淨清爽。
師娘突然決定要和小徒弟一起睡,二人擠在一個被窩裏,以柔便睡另一頭,把師娘的腳抱在懷裏捂著,師娘年紀也七十多了,身體怕冷,小徒弟一點也沒嫌棄她。
師娘與她說了一會話,臨睡前,說:“丫頭,你今年也有十九了罷,我記得你第一次來我家,是十七歲,那會你臉上全是嚇人的疤,賀義那個小子一點也沒嫌棄你,把你帶來的時候,我就瞧出,他很中意你的呐,也不曉得你們怎麼搞成這樣.....”
以柔想起賀義,應該叫劉岑,她心底一點也不憂愁了,她對師娘說:“我們沒吵架,他還記得我呐。”
師娘說:“那就好,我和你師傅也快入土了,好不容易來了個女兒,本來還想抱外孫的.....丫頭,我和你師傅一輩子沒留下錢財,給不了你什麼,隻有幾本書,那些書我是看不懂,你師傅說是他祖上留下來的好東西,都傳給你罷,我記得你的生辰是五月罷,賀義和我說過一句,等到了五月,你生辰那日,你就過來把書拿走,師傅師娘隻有這些東西可以給你了。”
賀義都記得她的生辰,她自己竟然忘了,去年也沒過過生辰呐....以柔想了很久,才記起來,去年是在生辰過後,賀義才突然問起的,所以沒過生辰。
師娘和她絮絮叨叨交代了很多事情,如同臨終遺言一樣,以柔都答應下來,可能老人家年紀大了,會有危機感,日子一天比一天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