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上,衛宣是佩服劉岑的。
他無法正麵對抗,便隻能出歪招。
天上忽地落下一陣箭雨,密密麻麻朝衛宣射去,衛宣以劍隔擋,死士的劍也刺傷,大夥見平地躍起一個玄青人影,如仙如鬼,爆喝一聲,數個頭顱落地,他的寶劍不見任何豁口。
劉岑緩步從院中樹影走出,背手立在一旁觀戰。衛宣眼角早已瞥到看戲的劉岑,玄青男子哂笑:“你以為我死了,會讓你好過?”
他殺人動作不停,額頭布滿一層薄汗。
看戲的男子冷麵,不發一言,眾人生擒衛宣,滿地鮮血流淌,劉岑走至他麵前,俯身,戲謔地打量衛宣:“你拿捏我?”
衛宣抬首,嘲笑:“你的軟肋,不正是給人拿捏的麼?”
劉岑修長的手指扣住衛宣的喉嚨,一點點加力:“她出事,我讓你全家陪葬。”
“怎麼不加上二皇子?”衛宣好笑地問,“二皇子才是那個讓我殺她的人呐……”
“哢擦”一聲,衛宣剛說完話,便聽到脖子發出異樣的聲音,他驚恐地瞪著劉岑,頭頂之人看著自己的獵物享受著慢慢死去的痛苦和恐懼,露出滿意的笑容:“所有人,都得死。”
劉岑手中力道越來越重,尋常人已斷氣,衛宣尚有功力,勉強撐住,隻是嘴角溢血,想來也撐不長。
“還不說?”劉岑問。
衛宣就算將死,也保持微笑:“你曉得,我衛家,有一個傳家之寶……咳咳咳……”
劉岑的瞳孔陡然巨變,內裏旋渦湧動,他森然的聲音比凜冬的寒冰,還冷上幾分:“解藥!”
看著自己的老朋友露怯,衛宣莫名地開心,笑得越發猖狂:“我爹一輩子就養了這麼一個,他還沒造出解藥,就被你爹殺了。”
“砰”地一聲,衛宣覺天旋地轉,自己被人狠狠摔在地,腦中痛到炸裂。
有人對劉岑道:“要不先留他一命?”
蒙麵人冷言命令:“將他看好,三日內將衛宣埋伏的人馬剿滅,帶人頭來見我,我養你們,不是要你們當飯桶!”
眾人下跪:“屬下定不辱使命!”
衛宣暈過去之前,看見劉岑冷到結冰的臉,特別解氣。
這一仗,自己又贏了。
賀家村。
君以柔在家畫了幾張圖紙,收藏好便熄燈睡下,誰知,夜半院中忽有異聲,她披衣點燈,到外查看,異聲不似在院中,她走到後院,在兔子窩裏發現一隻白毛的小狐狸。
一窩兔子被狐狸咬死,到處都是血跡,以柔看後有些怕,不敢去碰小狐狸,便尋來一根木棍,將小狐狸從兔子窩中趕出來,白狐狸嘴裏銜著一塊兔子腿,一溜煙便竄到以柔腳跟,她怕被這小畜生咬,往後退幾步。
小狐狸湊近以柔忽地聞見一股特殊的氣息,他如葡萄般圓潤的眼睛直勾勾打量起麵前的女子。
君以柔看著狐狸連兔子腿都吐出來,像個人一般,光看自己,難不成自己美得連畜生都喜歡?
嘖嘖嘖,這種齷齪的想法,還是不要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