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以柔摸摸自己的臉,這是賀義給她的秘方治好的,看來秦晚鳶知道些什麼:“黃夫子是誰?”
“黃夫子是大易國一位醫學奇人,獨創一派,他的去腐生肌術和易容術最是厲害,據說可以將白骨變為活人,可是,也隻是傳說,誰也沒見過。你的臉,我之前瞧多少也爛了十多年,想治好,基本不可能,就算勉強能祛疤,也會留下大量痕跡,可是你自己瞧瞧,你這臉,可是一點痕跡沒留,比雞蛋還細嫩,難道不覺得奇怪,誰醫術這麼好?”
“這是賀義幫我治的,他是黃夫子的弟子?”君以柔很詫異。
“這我可不知了,黃夫子和那位弟子,誰也沒見過,真假還不一定呢,罷了,我也隻是猜測,江湖上的事情,本就真假參半。”
“……”
“男人嘛,總有些秘密,他不便與你講,可能是真有苦衷,也可能……壓根沒把你當自己人,回香樓每天來來去去這麼多人,哪個是真情,哪個是假意,我一眼就瞧透,你還是個玲瓏剔透的小姑娘,不知道這些,我也能理解,不過,姐姐勸你,有些事別當真,否則……害你一輩子。”
君以柔本是滿心滿意的歡喜賀義,他兩之間不該存在間隙,她也確定,賀義對她是真心,可這麼久都不來個消息,甚至、連一個風月女子,都比自己了解賀義,到底是哪裏出問題了?
君以柔更是滿懷疑惑,秦晚鳶在故意透露玄機給自己?
好似君以柔與賀義之間的關係,並沒有秦晚鳶與賀義那般親密。
那天和賀義在一起的女人,是秦晚鳶罷,會拜托秦晚鳶救自己,隻能是賀義。
他們之間的關係,極不尋常,這女人知道的又多,還裝不曉得,有鬼。
君以柔眼中露出一絲失望,疲憊得轉身離去,等她出荷花鎮的時候,官家鎮上人全都在齊家大宅滅火,這麼大的火情可能殃及其他人的房屋,官家便也重視起來,奇怪的是,齊家沒有人逃出來,等火滅了,日頭西落,齊家人全部被燒死。
竟是無一活口。
君以柔聽聞這個消息已過去兩日,她眉眼淡漠,道了一句:“老天不容她罷。”
向蘭沒聽清,她拿著君以柔從鎮上買來的布料裁衣服,道:“幸好你早半天回來,不然你也得受罪,不過他家怎麼好端端燒了,一個人也沒逃出來,也太玄乎了。”
“隻是幸好而已。”
君以柔這回回家,說話聲音都低了些,向蘭以為她對齊家的事情後怕,好心從廟裏求了一罐神水,拿著桃樹枝沾了,把君以柔從頭到腳仔細拍打幾遍:“晦氣趕緊跑,不好的都快逃,別再跟著我家以柔啦!”
君以柔頭頂著水珠,看著身旁這個女人,心底不知什麼滋味,她很想念賀義,可是那人一點消息也沒有,半晌悠悠歎口氣,任向蘭打了自己幾遍,這才進屋換衣裳,準備下地幹活。
現下天氣炎熱,田裏的秧苗得了水車的福氣,長勢特別好,其他村子的人都來村長家求助,村長直接指了指半山坡的賀大瀝家:“去他家,找他兒媳婦君以柔,這些可都是那丫頭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