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完當天就會離開荷花鎮,作為外人,齊府家宴我也不方便出席,勞煩回去稟報一聲,多謝小姐費心,君某乃鄉野農婦,實在不好意思參加。”
自從見了王大,君以柔的速度又加快,她必須提前離開,躲開這場鴻門宴,鬼曉得齊家人在打什麼主意,自己勢單力薄,自保都很難。
到最後一日大早,君以柔起來講做好的家具擦拭一道,派小翠去請王大過來驗貨,王大看過後頗為滿意:“君姑娘手藝非凡,看這雕龍畫鳳,好不生動細致,實在佩服。”
君以柔聽恭維的話多了,拍拍手上的灰,拎出自己的包裹,這行頭是要走:“君某的活計做完,現在便走,請王管事按照合約支付工錢。”
王大道:“工錢要去賬房支取,而且我家小姐有事請姑娘去一趟,請走這邊。”
她跟著王大往二小姐的院子去,王大一路寡言,到了二小姐的院子外,王大道:“請姑娘進去。”
以柔抓住王大問:“這是要作甚?”
“我也不知,進去便可。”
齊二小姐的閨閣裝扮華麗,從外間便掛著紫紗帷幔,一路往裏,共三進,房間夠大,丫頭們站了兩排,熏香嫋嫋,氣氛醉人。
今日天氣熱,二小姐著蔥白的窄袖衣,正符合她陰柔、細瘦的特點,雖然在外頭她是女商人,在家中,回複本來麵目,現下便是一個未出閣的小姐,躺在塌上朝來人淺笑:“姑娘來了,請坐。”
丫頭們端來一方木凳,上頭擱著玉石墊子,夏日裏坐上頭最是涼爽。
君以柔瞧自己一身布衣,與這氣氛實在不符,遂站在一旁:“村婦不敢坐,小姐有話就講,村婦聽著就是。”
二小姐翻身起榻,握住以柔的手,摩挲著她手上的老繭,麵上心疼極了:“妹妹這雙手,該是粉嫩玉白,撫琴寫詩的,不該做那些粗活。”
“生來是勞累的命,可不敢這麼想。”
“我若是說,讓妹妹留在我府裏,給你錦衣玉食,一生無憂的生活,妹妹可敢答應?”
君以柔不知這人留自己下來是什麼意思,長久在府裏做工?
想來她是想錯了,二小姐道:“我讓你來,可不是讓你做下人的,你做我的嫂嫂如何?”
嫂嫂?
君以柔徹底暈厥,大公子不是有張小姐了麼,他們馬上要成親,這是再要個妾?
“我不懂小姐的意思。”
二小姐將她拉下,坐在塌上,一陣香氣拂麵。
“妹妹你隻需要告訴我想不想,你若想留下,我便讓你做這個大太太,張小姐哪裏有你貌若天仙、氣度非凡,你這樣的女子,我第一次見,我和我哥哥,都喜歡得緊。”
“可是這娶親之事,不該問問老爺太太的意見麼,我乃一個鄉野粗俗之人,實在配不上大公子。”
“他們呐,不說也罷,這府裏,我做主。”
二小姐青蔥般的手指一點點移上君以柔的肩膀,這幅布衣下,藏著一副柔軟的軀體,她迷戀村婦身上的香氣,攀上君以柔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