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柔想反正東西還在,沒必要把這事說太嚴重,答:“他在咱家鬼鬼祟祟,恐怕是偷東西來的,幸好沒偷著,下次我得找個更安全的地界放銀子。”
賀義一聽這個情況,思慮更甚:“他有第一次,一定會有第二次,以後他來咱家,你就叫人,千萬別和他廢話。”
“好啦,我這不是沒事麼?你不幹活了?”她輕輕抱住男人。
賀義一身汗濕透了衣衫,手上還是泥沙,想抱住小丫頭,又尷尬地把手舉著,不想弄髒她的衣服,任由她抱住自己:“聽見你叫,我不放心,放下手裏的活回來了,等下就去。”
“下午我去村長家,得把那十兩銀子弄到手,你快回去幹活,別太拚命,慢慢幹。”
賀義聽了她的話,回去幹活了,以柔去向蘭家吃了午飯,便看見賀大川從院子前經過,她也出門,往村長家去。
那袖口的血,到底是怎麼來的,誰受傷了?這個問題在她腦子裏縈繞不去。
村長家,賀大川和君以柔兩人站在大堂上,屋子外站了好多圍觀群眾,嘰嘰咋咋,有人說君以柔長得醜嚇死人是正常,有人說賀大川不是個好東西,沒積德,留不住孩子。還有人說賀義和他大伯一樣,偷人家閨女,霸占著不肯還……
每個人的看法不一樣,君以柔心想沒必要和鄉下人一般見識,今天她就是要人越多越好,打打賀大川的臉,讓這群鄉下人知道,罵她醜是要給銀子的。
村長問:“你們兩個,可找到了目擊證人?”
賀大川說:“當時就我兒子和兒媳婦在家,現在他們兩個都受傷,不方便來,隻得我代勞,我找到了一個路過我家的人,他看到了事情的真相,他可以作證,我兒媳婦是看見了君以柔,被嚇一跳,才小產。”
村長說:“這個人是誰?”
“是同村的賀小山,他當時上山打獵,路過我家,可以作證。”
屋外走進一個瘦小的男人,賊眉鼠眼,正是賀小山,賀家村的流氓地痞,平常除了上寡婦門,就是刨絕戶墳,專門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這人給賀大川作證人,實在值得推敲。
“村長,我那天剛好經過大川叔家,秋月嫂子坐在院子裏嗑瓜子,一見這醜八怪進院子,先是被嚇一跳,隨後就見血了,這都是我親眼看見的,絕不敢撒謊……我要是撒謊了,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君以柔不屑地瞟了小流氓一眼:“不是心裏有鬼,用得著發毒誓,有誰說你撒謊了嗎?”
小流氓說:“醜八怪,我做人堂堂正正,你怕了是罷!”
“呸,我一點也不怕,等下說話的人要遭天打雷劈,你可準備好咯!”
村長問以柔:“二丫頭呢,你找到證人了?”
“村長,我的證人應該到了,在門口呢,等我去尋她進來。”
她四下尋找李秋月的身影,真擔心這個女人臨時跑路,豈不讓她丟大了人,門外忽然一陣喧嘩,有人驚叫:“呀,怎麼這麼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