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熟練地替自己洗碗,以柔心底一暖,將人環腰抱住,男人身體一僵,遏製心底的躁動,手上繼續幹活:“你累了就回去歇會,吃晚飯再下來。”
小丫頭搖頭:“第一次和你過年呐……”
“嗯?”他雲淡風輕地說,“以後還會有好多個年要過。”
“不管過多少個年,咱們都得一起過。”
她的頭在他背上亂蹭,賀義身體壯實,穿衣少,皮膚上能感覺到後背那個人的溫度,他僵著身子,不自然起來:“你可……真會撒嬌。”
這話輕輕的,落在溫暖的廚房裏,激蕩起一層輕薄的灰塵,旋即悄無聲息地落地。
“我除了會撒嬌,還會好多事情呢,你可別小瞧了我哦,我還會做板車,我會造水車,還會做木牛流馬,你可得大開眼界了。”
“你一個小丫頭都從哪裏學的,我可不信是你自己看書學來的。”
“我就是愛看書,我聰明伶俐,一目十行,過目不忘!”
賀義無奈地笑了笑,拿清水把洗過的碗衝洗一遍,收拾整齊,放入碗櫃。
以柔伸伸懶腰,無聊地往屋外望去,正巧,看見賀大川鬼鬼祟祟從院子前經過,看樣子,是吃了午飯,要去村子裏辦事。
大年三十的,不在家歇著,往村子裏去作甚?
“喂,你大伯去哪裏,你知道麼?”
賀義眯著眼睛望向那個方向:“他有個姘頭,估計是去那裏了。”
“是誰?”
“就是上次你打傷的那個賀婉。”
有意思了,賀大川也和賀婉有染,自己家大表哥熊巍桓也是因為小寡婦才休了老婆,這個狐狸精,真的是千人騎萬人乘,公交車呀!
她默默惡心了會,問賀義:“賀婉這個女人和多少個男人睡了?”
賀義尷尬地說:“賀家村和隔壁的鐵頭村都有人,哦,對了,除了我伯父,我堂哥也會去賀婉那裏過夜,其他的人,具體有多少,我也沒去她家數過,沒有一百也得有五十了,你問這個作甚?”
以柔眼睛往賀義身上盯,陰測測:“你有沒有去過?”
“嗯?”他的臉黑裏透紅,被媳婦問這個問題有些羞人,又有些惱,以柔不相信自己,他繼續說,“統共就見過幾麵,我是全村最醜最窮的男人,我大伯父都比我搶手,賀婉大概是看不上我的。”
一雙手朝他屁股上捏了捏,確認很緊實,她非常滿意:“你敢去,我打斷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