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冶縣城,一家小酒館中。
竹機關駐漢陽特高課課長柳月香子正坐在一間包廂當中,旁邊還有幾個臉色陰沉的中年人,他們腰間挎著武士刀,一副日本武士的打扮。
聽到窗外忽然響起的槍聲,幾名武士蠢蠢欲動,但看到柳月香子依然沉穩,便又忍住未動。
一身穿便衣的特高課特工推門而進,對柳月香子恭敬地鞠了一躬,然後道:“香子課長,有支那人企圖強衝關卡,已被皇軍打退了。”
柳月香子並沒感到意外,隻是淡淡問道:“青木,對方來了幾個人,是什麼來曆查清楚了嗎?”
青木道:“露麵的隻有一個人,但暗中至少還有五到六個人。這些人槍法很準,皇軍一共犧牲八名,全是一槍斃命。屬下認為,這些人必是雄鷹師的殘部無疑。”
一武士霍然站起,眼露凶光咬牙切齒道:“喲西!香子課長,既然發現了雄鷹師殘部,請立即發兵進行圍剿,我一定要親手將蕭劍鳴碎屍萬段!我要讓支那人知道,殺害我一刀流門人所付出的代價!”說話的乃是一刀流的高手之一西本武進。
“西本君,稍安勿躁!”柳月香子不緊不慢的道:“各位,你們不覺得這件事有點怪嗎?”
“怪?香子課長是什麼意思?”又一武士問道。
柳月香子沉吟道:“依雄鷹師的風格斷然不會如此輕易暴露行蹤,就算暴露了,按他們現在的實力也可輕易拿下大冶縣城,為何又逃跑了呢?”
西本武進不屑道:“香子課長多慮了,這雄鷹師早已今非昔比,又豈敢攻打縣城?在企圖混過縣城的計劃落空後當然隻有逃竄一途了。”
柳月香子的心腹青木接道:“課長,西本君說的有理。再從地圖上看,過了大冶就離洪湖不遠了,而過了洪湖就接近國民黨九戰區的防線了。這完全印證了我們截獲電報的內容,即雄鷹師殘部企圖和薛嶽部會和。”
柳月香子想了想,又搖搖頭道:“從表麵上看的確如此,但我總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香子課長的顧慮不無道理,支那人向來狡詐多變,他們的聲東擊西之計不得不防。”說話之人年齡大約五十左右,正是一刀流上一輩碩果僅存的人物宮本雄一。
正在這時,房門再次被推開,一刀流現掌門鬆竹俊彥和兩名特高課特工走了進來。鬆竹俊彥朝柳月香子微微點頭道:“課長,你果然猜的沒錯,在大冶縣城附近的小雷山發現雄鷹殘部行蹤。”
另一特工道:“經我們仔細搜索,發現了紫鵲留下的暗號。現在已經可以證實,雄鷹師殘部的確是想從大冶、洪湖一線逃竄,隻要到了嶽陽,他們就算擺脫了皇軍的追擊。”
宮本雄一眼暴精光,陰沉道:“喲西,香子課長果然算無遺策,現在可以派兵追剿,徹底殲滅雄鷹師了。”
柳月香子站起身子,肅然道:“青木,給稻葉四郎將軍發電,讓他立即派出一個步兵聯隊,前往小雷山追剿雄鷹師;另電令附近市縣及各大小據點嚴防死守,三日內不得放任何人進出關卡,若有皇軍通過,也要通過電話核實,以防雄鷹師混水摸魚。”